寫好的那幾頁紙鋪陳在桌上,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眼,笑起來,看樣子她挺有當編劇的天賦。
夏晚大概是吃完飯,急匆匆上來,要拿寫好的劇本給他看,一進書房看某人正在欣賞她大作,臉含笑意。
“不會寫得很好笑吧。”她過去,“我設定的可是個虐心的情節啊,不會寫得這麼失敗吧。”
靳一城伸手摟過她坐進椅子,“謝謝你,晚晚。”千言萬語只能匯成一句‘謝謝’。
夏晚摟著他,“明天有空嗎,我已經安排好了。”
靳一城擰眉不語。
“你放心,我保證誰也不會受傷。”夏晚拍胸脯。
“我是怕你失望。”她這麼積極的安排策劃,如果沒有用,一定會失望。
“成功學:做不一定會成功,但是不做就一定不會成功。我們有50%的成功的機會,機率很高哦。”
靳一城抵著她額頭,“一切聽你安排。”
夏晚起身,“夏編輯兼製片處*女作明天正式啟動。”信心滿滿。
這一夜韓玉珍睡得特別昏沉,幾乎是昏睡過去的。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恢昨知覺刺鼻的消毒水味直往鼻子鑽刺激著她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素白的天花板,素白的牆面,陌生的空間。
她試著動了動手,手上的布條解除了,撐起身子,整個房間白森森的讓她忍不住打個寒顫。
這裡應該是醫院,她怎麼會在醫院,下床,感覺頭暈乎乎,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
突然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門口過,她開啟門就看見面色集急的人群抬著兩個滿臉是血的病人一男一女急衝衝奔入搶救室。
韓玉珍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那兩個人,只感覺,很熟悉。
“醫生!醫生——有人出車禍了,快救人啊!”
韓玉珍聽到車禍兩個字心一陣揪緊,恐懼像潮水一瞬將她覆滅,她踉蹌著追過去。
醫生紛紛聞訊而來,“胸腹合傷,呼吸急促,血壓下降得厲害,脈博快速跳動,腹部有脹痛懷疑有積血,肝破裂,馬上手術!”
“醫生,那個女傷者快不行了,快過來看看。”
醫生過去,“女傷者叫什麼名字?有沒有家屬在?”
“手份證上寫著嚴歌。”
韓玉珍聽到那個名字幾乎站不穩,撐著牆壁,臉白如紙,“嚴歌,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已經死了,很久以前就已經死了!”她發瘋一下衝過去,推開醫護人員,她看著病床上的女人,滿臉血漬,奄奄一息,她睜大眼睛,真的是嚴歌,真的是搶她男人的狐狸精嚴歌。
“不可能,不可能……”她恐懼得要後退,手一下被病床上的人抓住,滿手是血。
嘴一張一合想說話只能發出單音,“韓……韓……韓姐,靳……太太,我……我錯了。”嘴裡,鼻子裡不停的湧出血來。
“救人,救人啊,醫生!”韓玉珍被那畫面駭住,腦中一片空白,用手去擦她的血,越擦越多,“救人,救人……”
女人抓緊她的手,閉了閉眼睛,“不中用了,韓姐,我能叫你一聲韓姐嗎,我錯了,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我快要死了,這就是老天給我的懲罰,請您原諒我。”她轉頭看向隔壁一張床的男人。
韓玉珍也看過去,男人在喊她的名字,氣若游絲。
“玉珍,玉珍……”
韓玉珍過去,感覺好熟悉好熟悉,嚴歌的先入為主,她自動以為男人是靳一城的父親。
“承澤,承澤!”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拋棄我們母子!”
男人滿臉愧疚,眼角一顆熱淚衝開了血漬留下一道痕跡。
“玉珍,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我該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