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了,但他不想放手,極度不想!他忽略了蕭梟的抗議,繼續擁緊他。
“喂,你抱得我快喘不過氣來了。”蕭梟用力撐住顏熾的胸膛,“我們是兩個大男人……咦?”他的小手不安分地在顏熾的胸膛上游走,引起顏熾深層次地喘息,“哎,你還是和我不一樣!”他兀自在那兩塊厚實的肌肉上撫摩,未留意到顏熾的呼吸已經接近熾熱了。
“什麼不一樣?”顏熾的嗓音異樣地暗啞。
“你是平的!”蕭梟在手上加了點力量,按了按顏熾的胸肌,不由咯咯笑了,“很有彈性啊!”
顏熾壓抑地輕哼了一聲,聲音更見低沉:“你不也是!”
蕭梟詭秘地搖頭再搖頭,仰起頭來,朝顏熾展露出一抹亮麗的笑容,猶如暗夜中劃過天際的流星:璀璨奪目,破人心魂。白日裡刺目的鬍鬚消失在暗夜中,顏熾只見到蕭梟那排潔白如編貝的牙齒。鬍鬚?他忽然想起了蕭梟一開始的話:“你也沒有長鬍須。”
“你剛才說‘你也沒有長鬍須’,還有誰也沒有長?”他期盼地詢問,語聲竟然不可遏止地有些顫抖。
“噓,不可以說。不可以說。”蕭梟豎起一根在黑暗中白得耀眼的食指,壓在自己撅起的小嘴上,像個淘氣的小精靈。
顏熾強迫自己吸氣,再放任這種失控的情緒,他怕自己會發狂,這不像自己一貫的風格,他不是該冷靜得幾乎沒有氣息麼:“不會是你吧?”他很有耐心地啟發。
蕭梟張大了眼睛瞪住顏熾,眼珠子在構造精美的眼眶內轉了轉,忽然一仰頭笑了起來:“是你猜到的哦,不是我說出來的!”他將腦袋擺正在顏熾的俯視下,“記住,是你自己猜出來的哦!”
顏熾的心臟怦怦大作,幾欲躍出胸腔,鎮靜,鎮靜!他再次吸氣:“那麼,你嘴唇上的鬍鬚是假的。”肯定式發問,他屏住呼吸,盯住蕭梟。
“你自己不會確認啊!我是不可以說的,你忘了嗎?”蕭梟頑皮地側著腦袋,又長又密的睫毛在他的眼下畫出了一道柔和的弧線。
顏熾自蕭梟腰間騰出右手,竟抖震得無法自制。他努力握緊拳頭,放在鼻子底下,閉上眼睛,調整紊亂的氣息,許久,才睜開眼睛,發現蕭梟正張大那對美麗的眼睛,此刻裡面閃現的是淘氣與好奇:“你在緊張什麼?”
緊張?顏熾被嚇了一跳。他何曾緊張?可是,他又的確緊張了。原來這就是“緊張”?怪不得他有些無所適從。
“是不是我把你嚇壞了?”蕭梟認真地詢問。
嚇壞?老天,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什麼陌生的情緒都集中在他這裡了!
“看來是真的。”蕭梟瞭然地點頭,神色暗淡了一下,“難怪他們都不斷地警告我,叫我不可以說。”
他們?顏熾無暇顧及,現在他只在意蕭梟嘴唇上的鬍鬚,他探出手,食指觸及到了蕭梟臉蛋上的肌膚,某種熟悉又陌生,但絕對美好的感覺慢慢浮現出來,直到此刻,他依然不敢過度奢望什麼奇蹟,但至少他可以肯定一件事,這種觸感絕對不可能出現在男子身上。他繼續試探著撫摩,冷不防蕭梟一把抓離了他的手:“還是不要看了,我怕真的會把你嚇壞。”
那種認真的口氣實在想讓他發笑,但過度的緊張卻阻礙了他的笑肌:“你放心,你嚇不壞我!”再可怕的情景莫過於他目前的性別了,還有什麼能夠嚇倒他?
“你還逞強?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的臉色,白得像個殭屍了!”蕭梟驀地笑了起來,笑容卻顯得無奈與僵硬,“算了吧,真相不好玩。”
“朋友之間不該坦誠相見麼?”顏熾反手抓握住蕭梟的纖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忍不住低吟,心下承認自己的怯場,是的,他在害怕,害怕真相不是他所想要的,害怕在他最期待的時刻卻突然出現另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