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要是不想讓你未婚妻被別的男人霸佔凌辱,那就帶著這把刀,殺上去。把你喜歡的人救出來,只要你有這膽量,我必會讓你心願得償。”
呂峰咬了咬牙,狠下心來,道:“好。”拿著解牛刀。掉頭就走。
劉桑在他身後,yīnyīn的冷笑著。
心之猖狂如龍,身之獰惡如虎。
有冤報冤,有仇報仇,這才是一個暢快。
呂峰將解牛刀藏入袖中,因不擅使用,那鋒利的刀尖,竟將他自己的手臂割了一道血口。
但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想到自己要是什麼也不做,晚上那姓鄂的,便要將他龐大的軀體壓在自己未婚妻那嬌小的身體上,心裡便堵得慌。
他也不知道那少年是否真能幫得上他,但反正自己已是上過一次吊的人,就當那個時候無人救他,自己死在那裡,此番還能再損失什麼?
走到路口,來到一家酒鋪,他將懷中僅餘的那點銅錢往桌上一扔,喊道:“給我碗酒。”
酒鋪老闆見他一個文弱書生,一進門就大聲喊著要酒,倒也好笑,道:“不知客官是要哪種,是本地的黃酒還是……”
呂峰雙目一瞪:“管他孃的哪種,給我上一碗就是。”
酒鋪老闆竟被他瞪得有些心虛,趕緊給他倒了一碗黃酒,呂峰右手藏刀,左手持碗,咕嚕嚕的大口喝下,掉頭就走。
走到外頭,天sè已晚,冷風吹拂,不但不冷,反而血氣上湧。
來到鄂府府前,嗩吶聲、喇叭聲絡繹不絕,燈如紅花一般轉動,許多賓客紛紛進門,俱是錦袍玉帶,賀喜之聲紛起。
呂峰悶頭就往裡走。
門前兩名大漢,持棍將他攔住,其中一人道:“可有請柬。”
呂峰悶哼一聲:“沒有,那又怎的?”
那大漢把木棍往他胸膛拍了幾下,冷笑道:“沒有請柬,就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
這大漢拍得實不算重,但呂峰原本就只是個書生,胸膛竟被拍得一陣生疼,只是他酒氣已起,怒道:“把姓鄂的叫出來。”
兩個大漢各哼一聲,便要將他轟走,yīnyīn柔柔的笑聲卻又傳來:“這不是呂家的小哥兒麼?”
呂峰抬頭看去,階上立著個四五十歲,略有些陀背的男子,他立時認出,此人正是鄂府的管家邵樓,專一為鄂府之主鄂善保充當爪牙,鄂善保但有惡事,自己都不出面,只讓這邵管家出頭,替他搶田奪地,乒百姓,呂家雖然也算士族,但早已落魄,僅餘的那點地產,亦是被這邵管家勾結官員,藉機掠奪。
邵管家閃過得意之sè,笑道:“呂哥兒這是要來為我家大爺賀喜的麼?可惜大爺正忙著娶如夫人,沒空招待小哥兒,啊,對了,這位如夫人與小哥兒你也算是有舊,今rì她有個好歸宿,小哥兒想必也高興得很,小哥兒若是想得到彩頭,我倒可以代大爺招待一二。”
回頭叫道:“喜事當前,還不給這小哥賞幾個銅板?”
一名家奴隨手掏出幾板銅板,扔在呂峰身上,笑道:“滾吧。”
呂峰咬著牙,便要往前闖去。
邵管家喝道:“打死他。”
那兩名大漢手中大棒,直接劈頭蓋臉的朝呂峰砸去。
鄂府在這江隼城中,原本就是豪門,呂峰不過是個落魄的寒士。現今法度紊亂,強者益強,弱者益弱。他們就算把呂峰打死在這裡,呂家也只能忍氣吞聲,無處說理。
那兩名大漢原本就是鄂府所養的鷹犬,狗仗人勢。又練了一些武,平rì裡囂張跋扈,反正背後有鄂府撐腰。也不將人命放在心上,大棒這一砸下,眼看著就要將呂峰砸個腦漿開花。
這兩棍既兇且猛,就算是惡狗也可輕易砸碎椎骨,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