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畢竟不曾習過殺人之術,在邵管家身上刺了十幾刀。竟然無一刺中要害,只刺得邵管家滿身都是血洞,兀自倒在地上哀哭嚎叫。
另一端,鄂家家主鄂善保聽到動靜,急趕而出。他身穿大紅袍,滿身肥肉,看到邵管內渾身是血,一個青年在邵管家身上猛刺,既驚且怒。鄂善保卻不認得呂峰,雖曾奪了呂家一些家產,但這種事不過是交給邵管家和底下爪牙去做,他自己如何會將這點事放在心上?至於新娶小妾的未婚夫,他連那人名字都不記得,哪裡會當一回事。
眼見那青年闖府殺人,鄂善保怒道:“你是什麼人?”
呂峰反笑了起來,這人搶了他的妻子,卻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世上有許多事,便是這般的諷刺與可笑,他抓著解牛刀,棄邵管家而不顧,朝鄂善保直衝而去。
鄂善保喝道:“瘋子。”他本是一方豪強,亦學了一些功法,眼見這青年直衝而來,全無章法,一聲冷笑,身子一閃,便要閃開這人,再大掌甩他耳光,誰知身形未動,卻有無形的氣流猛然衝來,直接衝擊他的肺腑。
鄂善保見識卻更廣些,心中大驚,已知暗中必是有高手相助這人,那暗處所藏之人只憑著這種無形的術法,一下子就攻破他的護身勁氣,震懾他的三魂七魄和五臟六腑,實力之強,幾已到了讓人恐懼的地步。
雖然心中驚懼,但是此時,不管要做什麼都已來不及了,鄂善保腹下一痛,呂峰已是一刀刺入他腹內。
呂峰也沒有想到如此簡單的就得了手,瘋癲大笑,再來幾刀,隨手拭了拭臉上汗水,反更抹了一臉的血,形樣極是嚇人,那些趕來的護衛更不是敢上前,眼睜睜看著家主重傷倒地。
呂峰更不答話,直往內屋闖,嚷著“秀娟、秀娟”,又抓住一個老太婆子,朝她喊著“秀娟在哪裡”,那老太婆子被嚇得三魂亂跳,七魄難安,總算想起“秀娟”似是老爺新娶的那位如夫人的小名,顫著手往一掛滿燈籠的屋子指去。
呂峰闖了過去,一腳將門踹開,內頭果有一位姑娘,一個婆子。
那姑娘面紅齒白,倒也嬌美,她在屋內聽到外頭連番慘叫,正自惶惶,門突然被人踹開,滿身是血的呂峰闖了進來。她驚叫一聲,狼狽的往床裡爬。
呂峰伸出手:“秀娟,我來接你了。”
那婆子卻是秀娟的nǎi媽,趕緊張開雙臂擋在床前,慌張道:“呂公子,今rì是我家小姐大喜的rì子,有什麼事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呂峰卻不理她,只看柔聲道:“秀娟,跟我走……”
床上姑娘幾乎要哭了出來:“呂大哥,我們已經解除了婚約,我、我已是鄂家的人……”
呂峰只覺胸口像是被大石突然撞中一般,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臉上雖有血跡,卻突然變得極是蒼白:“秀娟,跟我走,你明明不願嫁進來,你給我的信也是這般寫的……”
那婆子喝道:“呂峰,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家姑娘不過是看在以前跟你多少也有些感情,不願讓你丟人,給你留些臉面罷了,我家姑娘早就已經是鄂老爺的人,你呂家一沒錢二沒地,我家姑娘憑什麼要嫁給你呂家?”
呂峰嚷嚷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如果你不是被迫的,如果你早就是他的人,那你為什麼、為什麼……”
秀娟顫聲道:“我、我……”
那婆子哼上一句:“實話告訴你,那只是因為鄂老爺的大夫人出身名門,鄂老爺沒有得到她的同意,不好置妾,姑娘總要留條後路罷了,你呂家無權無勢,現在連塊地都沒有,姑娘跟著你也只是受苦……”
呂峰吼道:“住口。”
那婆子膽怯的縮了一縮,卻也硬氣,擋在床前,一步不讓。
呂峰看著婆子身後,往裡頭縮個不停的女子,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