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yīn夫人盯著他:“你,如何知道我星門成功造出‘二十八宿’?”
劉桑淡淡道:“殺死扶桑十二魔中排名第二的統磨,和他身邊數百鐵騎的,豈不就是‘二十八宿’裡的其中七宿?”
太yīn夫人冷冷地道:“但這件事,並無外人知道,尤幽虛與他身邊的扶桑教徒,到現在都在因統磨的死,疑神疑鬼。”
劉桑笑道:“金烏谷可以在蟾宮裡安插jiān細,你們可以在扶桑教裡安插jiān細。但是你們自己人中,難道就沒有jiān細麼?”其實他之所以知道這件事,只不過是因為他和胡翠兒當時無巧不巧的,在暗處綴著統磨,卻沒有想到竟會看到朱雀七宿一舉殺死統磨和數百鐵騎的驚人景象。
太yīn夫人看著他。驚疑不定,她本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門人中會有內jiān,但統磨死於“二十八宿”之事,連在絕冀洲勢力龐大的“東聖”尤幽虛都查不出來,這人如何會知道?難道蟾宮,真的在星門裡也安插了內jiān?莫非也是因為內jiān的存在。這人才能如此巧合的找準機會,劫走旗嬰?
她卻不知道,劉桑只是在故弄玄虛。
對於劉桑來說,當上蟾宮宮主不過是短短時rì,對yīn陽家和蟾宮並無多少感情,但是此時此刻,胡翠兒和小姨子都還留在蟾宮,他自然不能真的棄蟾宮而不顧,更何況,既然金烏谷和星門都已知道他成為蟾宮大宮主的事,就算他不把自己當成yīn陽家的人,yīn陽家那兩宗也不會放過他。
太yīn夫人敢把這些事告訴他,自然是拿準了,蟾宮勢弱,既然扶桑教已全力撲向蟾宮,此時此刻,面對滅門之禍,星門只要稍為伸出橄欖枝,不管有何要求,蟾宮也只能接受。而劉桑卻是要讓她疑神疑鬼,讓她知道,蟾宮手中也並非全無可峙之處,而他所知道的,也遠比星門想象的要多,讓星門不敢妄為。
太yīn夫人看著劉桑,緩緩地道:“無論如何,金烏谷勢大,你我兩宗唯有聯起手來,才可應對,不知此事,附馬以為然否?”
劉桑道:“金烏谷想要吞併蟾宮,星門又何嘗不想吞併蟾宮?我怎麼知道是否該相信你們?”
太yīn夫人溢著淡淡的嘲弄:“蟾宮雖然可以在月圓之夜,聚氣三rì,舉宮而飛,但尤幽虛盡出門中弟子,就是要在月圓之夜前,攻破蟾宮,搶奪暗月晶。蟾宮不與我們聯手,我們最多坐視不顧,亦不會有什麼損失,附馬可以自行選擇。”
劉桑嘆一口氣:“看來我好像沒得選擇,卻不知你們有什麼條件?”
“第一件事,”太yīn夫人看著劉桑身後發顫的女孩,“小嬰乃是我星門的人,與蟾宮無涉,請附馬將她交還於我。”
女孩緊張地抓著劉桑。感受到她的擔心與不安,劉桑嘆一口氣:“看來第一件事就已經談不攏了。”
太yīn夫人冷然道:“小嬰與附馬原本就沒有什麼關係,你難道要為了她,棄蟾宮於不顧?”
劉桑笑道:“反正你們也要把她燒死,為什麼不把她送給我?這樣我還欠你們一個人情。”
太yīn夫人看著劉桑,微一拍手,四名美麗少女疾掠而來,伏在她的身後。她道:“附馬若只是想要漂亮的女孩子,我這四名女弟子,姿sè亦無一不是出眾,我便將她們送予附馬,換回小嬰。附馬若是還嫌不夠,我星門中還有一些女弟子……”
劉桑又笑道:“要說漂亮的女孩子,我蟾宮裡多得是。哪裡需要你送?再說,她們再怎麼漂亮,難道還會有我娘子漂亮?”
太yīn夫人冷冷地道:“附馬難道真的要棄大局於不顧?”
劉桑道:“看夫人的意思,只要不把小嬰交出,其它一切都無法再談?”
太yīn夫人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