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喜意。
這絲喜色雖然不重,但還是被熟知她性情的老男人捕捉到了。
正如他所說,阮秀琴送這鐲子給她的背後意思是什麼?聰慧如米見自然明白,雖然隱隱還有一些忐忑和愧疚,但內心的本意告訴她自己:歡喜大於憂愁。
飯後,米見拉著張宣、還有劉怡和米沛一起逛街,這是四人真正意義上第一次逛街。
米見先是給劉怡和米沛買了衣服,稍後給張宣也挑了一套,最後才把目光對向羽絨服。
挑了一圈,米見指著一件暗紅色衣服問旁邊的劉怡:“媽,這件衣服怎麼樣?”
劉怡細細打量一番:“好看。”
米見說:“您試試。”
劉怡脫下外套,穿上暗紅色羽絨服在鏡子跟前左右轉轉,一臉高興的表示:“見寶的眼光不錯,媽很喜歡這件衣服。”
張宣兩眼望向天花板,憋著笑。
米見安靜不看他,抿嘴對服務員說:“給我拿兩件。”
聞言,劉怡停了動作,就算再傻也品出味來了,側頭問:“給秀琴買的?”
米見沒承認也沒否認,“我看這件衣服在您身上穿得很合身,你們的身高身材都差不多,阿姨應該也穿得出。”
這次米沛抬頭望向了天花板。
劉怡瞥張宣一眼,心裡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感覺。
但她的心態調整很快,稍後就跟女兒一起商議羽絨服細節,哪裡好,哪裡不錯
回去的路上,看著前面共打一把傘、似乎有說不完話的張宣和見寶,劉怡小聲問丈夫:
“聽出來了沒?阮秀琴知道見寶。”
米沛順著妻子的視線瞧了瞧兩人,琢磨著開口:“張宣能初四就來這邊,估計也沒隱瞞阮秀琴。”
劉怡湊近一分,用更低的聲音問:“你說那阮秀琴現在對女兒是什麼態度?”
米沛說了一句話:“你注意觀察,女兒右手腕多了一個玉鐲子,像有些年頭了。”
劉怡一愣,下意識隔空瞅了瞅米見右手,可惜被衣服攔住了看不到:“什麼時候開始有的?”
米沛說:“應該是下午。之前見寶洗衣服時還沒有,剛給你挑衣服時我看到了。”
劉怡反應過來,“張宣送的?”
米沛搖頭:“應該是阮秀琴送的。張宣喜歡送鑽石,你女兒左手腕那串鑽石手鍊就是張宣送的。”
聽這麼一說,劉怡覺得在理,既然張宣送過鑽石手鍊,就不會在短時間內再送玉鐲子。
要知道那鑽石手鍊是去年10月份出現在女兒手上,才過去3個多月。
理清思緒,劉怡又禁不住問:“這母子倆現在是什麼心思?”
米沛嘆口氣:“是什麼心思都不重要,只要見寶開心我就支援。不過總體來講,正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劉怡伸手挽住米沛胳膊,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我希望兩人能結婚。”
米沛對這話意外也不意外。
意外是:自己妻子的態度還是發生了改變,從之前的無慾無求變成了有所求。
雖然這個求,不是求張宣的名,也不是求張宣的財,求得是女兒的名聲,求一個名正言順。
或者換一種說法:這是一種無奈,是一種不想強逼女兒做選擇的妥協,是一份舐犢情深的母愛。
而不意外的是:人畢竟是社會性群居動物,只要活著就需要一張過得去的臉面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現在事已至此,已經不是簡單地進或簡單地退就能解決的,必須要給這麼多殷切關注著自己一家三口的老劉一家子、老米一家子一個交代。
當然了,雖然現在米沛老家的人還不知道米見和張宣的事情,但長久以往,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