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大少爺大少爺,不好了,大少爺不好了……”遠遠便聽到自家家僕那空曠又急喘的聲音,嚴月晰陶了陶耳朵,轉了轉身,仍然繼續他美美的午睡時間。
“大少爺大少爺,慘了慘了慘了,大少爺慘了啊!”一把聲音剛止,另一把聲音又再次響了起來,不過嚴月晰並沒有理會,再次轉了轉身,睡他的回籠覺。
“大少爺,大少爺,大件事了,嚴家出事了啊!”兩把聲音過後,接著而至的便改為了一把蒼老的聲音,而這一次,嚴月晰是不敢抬慢了,因為來的可是嚴家的管家爺爺啊,再怎麼不知禮數都好,也要給老爺子幾分薄面,要不傳了出去,他嚴家大少爺的面子還往那擱啊,不過除了管家爺爺外的老頭嘛,管他的,哼。
“錢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連你老也出動了?”開啟書房的門,嚴月晰便看到錢伯已經急急在門外等候。
“大少爺啊,嚴家這次真的出麻煩了啊!”一看到嚴月晰,錢伯便哭喪著臉,“阿財,阿財他,現在連阿財也要回鄉成家了,現在嚴府裡就只剩下不到五個家僕了,這樣下去……這樣下去你叫老頭子怎麼活啊!”
“呃……不會吧,只剩下五人了?連那麼刻苦耐勞的阿財也走了啊,真不好玩啊!”點了點自己下巴,嚴月晰習慣性地側過頭,表示一臉的無辜。
“還不都是大少爺你的功勞嗎?雖然大少爺你把嚴家打理得十分好,老爺子我真的是十分之佩服,但是你也不能拿下僕們來開玩笑啊,上星期要不是你把小春的家傳之玉弄丟了的話,她也不會不告而別了。”
“咦,是這樣的嗎?但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她認識了隔壁的小阿牛,把玉送給人家當定情信物,才會偷偷的和他私奔走了的啊!”
“咳……咳……難道你懷疑老頭的記憶能力了嗎?”假咳了幾聲,錢伯用著自己那佈滿皺紋的白眼,瞪了一下自家的大少爺。
“呃,不不不,錢伯的記憶力最好了,呵呵!”笑話,寧得罪老頭,莫得罪管家爺爺,這可是嚴家一直以來的家訓啊,像他這麼聰明又怎麼會忘記呢。
“哼,還有還有,上上星期,要不是你把阿呆的狗給宰了來吃的話,阿呆也不會傷心欲絕地說著要回家種田了。”
“呃,那個阿呆的狗不是被錢伯你誤認是流狼狗給宰了的嗎?怎麼也算在我頭上了?”真是百口莫辯,難道老爺子都喜歡把罪名全都歸功於自己嗎?唉,可憐啊!
“呃……咳咳,老爺子我不就是為了大少爺你嗎?看大少爺你日夜操勞,也不好好的照顧自己,錢伯我才會老眼昏花看錯了嘛,所以……”
“知道了知道了,錢伯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聽到錢伯說的話,嚴月晰額上便立刻痛了起來,再讓他嘮叨下去,都不知道要說到何年何月了。
“既然你知道就好,還有,在上上上個星期……”
“行行行,得了錢伯,我什麼都知道了,既然時間不等人,那麼我就去請人好了,那回頭見吧!”一溜煙地跑出書房,嚴月晰知道,再不跑就跑不掉了。
“咦?大少爺,大少爺,老爺子我話還沒說完啊,大少爺……”
錢伯在身後拉著大嗓子在叫,而嚴月晰則在前方跑,一邊跑還一邊捉起身旁正在打掃地方的小丁與小丙一同飛奔出了嚴府,這才逃過了錢伯的荼毒。
一路上,兩小僕都緊緊跟在自己大少爺的身邊,一人一句地說道:“大少爺啊,我們去那裡招僕人啊,整個揚州城裡都知道我們嚴家即使有權有勢,但是對待下人嘛……”
“就是啊就是啊,別說我們這些下人說嚴家的壞話啊,錢伯他那麼吝嗇,每個月就給我們那麼丁點的小口糧,別說是想取媳婦了,就連養家也是一個問題啊,所以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