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說,“我只是擔心,我們這樣下去,會不會弄假成真。”
左曉靜揚起頭,“放心吧,不會。”
她看著遠方,鬱鬱蔥蔥的樹木,“我跟你說過,我們暫時在一起,只是為了外公的病情。等外公的病一好,我們還是普通朋友。”
顧秋說,“好喜歡你這種性格,坦蕩,率真,拿得起放得下。”
左曉靜幽幽道:“既然未曾拿起,何來放下?是他老人家多心了。”
“可我總有一種負罪感。”顧秋說。
“對誰?”
“對你啊!”
“切!你又裝吧!最不正經的傢伙。”
顧秋說,“是真的,我聽杜書記和外公說,他們當初有約定。外公託附杜書記培養我,等你大學畢業,再公開我們之間的婚事。這樣一來,我豈不是佔了你的便宜?而且杜書記好象也反對我跟別的女孩子交往。”
“你又豈只是佔了便宜?”
顧秋說,“哦,我想起來了,剛才過河的時候,摸了你的屁股!”
左曉靜氣死了,霍地站起來,正要發作,看到老神醫那邊正專心志致做檢查,只得狠狠的瞪了顧秋一眼,“不跟你說了,好過份。”
顧秋拉住她的手,“坐下吧,我只是跟你開玩笑。”
左曉靜只得坐下,氣鼓鼓的道:“你就知道欺負我。”
顧秋唉了一聲,“坐著好無聊,他們做檢查要很久的,開開玩笑,你幹嘛這麼心急?”
左曉靜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怕我當真?”
“當真什麼?”
“讓我爸必你跟女朋友分友。”
顧秋瞪大了雙眼,“你不會這樣做的。再說,也沒有人能必得了我。我不想做的事,別人必不了我。我想做的事,別人也擋不住。”
“吹吧!”左曉靜看了那邊一眼,見蕾蕾正看著自己和顧秋,她就說,“蕾蕾在看你。”
顧秋不用回頭,他就知道蕾蕾在幹什麼。
當然,他不知道蕾蕾聽力過人,只可惜,她不會普通話,只會苗語。
顧秋說,“她是老神醫的孫女,要不是她,這個死犟老頭子是不肯出手相救的,他這怪老頭有二個臭毛病。漢人不救,當官的不救。害得我差點急死。”
左曉靜看著蕾蕾的衣服,“她沒有媽媽嗎?”
顧秋說,不知道,沒怎麼打聽。不過我來了幾次,都沒見到女主人。
個把小時過去,老神醫終於做完了檢查。
顧秋急急問,“情況怎麼樣?”
老神醫嘆了口氣,“我盡力吧!雖然不能說治癒,延緩幾年發作還是有把握的。”
儘管有些失落,顧秋還是萬分感激,“那就救您多多費心了。關於費用問題,我們會盡快落實解決。”
老神醫拂袖道:“我不是那種勢利的人。如果不是蕾蕾以死相必,我又豈會出的相救?好吧,既然我答應了,自然分文不取。”
顧秋還想說什麼,族長急急使眼色,不要惹怒這個老傢伙,他的脾氣怪得很。
老神醫說,“只不過從今天開始,你必須住在我這裡,時間長短,不得而知,治病這種事,多半與病人心態有關。你心態不錯,能淡然處之,換了別人,只怕早就絕症發作,死了好幾回了。”
聽說要住這裡,顧秋就對左曉靜道:“你的衣服都帶了嗎?如果沒有,我去買。”
左曉靜最擔心的是,顧秋要離去,留下自己呆在這裡,那就太鬱悶了。可顧秋是有工作的人,他的去留,身不由己。
左曉靜說,“我帶了衣服。”為了陪外公治療,再怎麼不方便,她也得忍受。因為外公是她這輩子最親的人。
張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