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千吧?”
這家報社不算太正規,不大,大多是抄襲別的報紙版面,或者網上抄的段子。程暖當初也就是想著找個臨時工作,並沒想那麼多,這種事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讓財務給她算。”
那男人直接開口,讓前臺去辦。
話剛落,外面就響起了警笛聲,隨後一輛大眾兩千就停在了門口,下來兩名民警,進來問道:“剛剛誰報警了?搶劫的?”
程暖說:“我。”
警察來她自覺安全多了,就把所有事都和這位年紀不大的民警說了清楚:“你報的是搶劫。”
程暖說“對,這邊有攝像頭,你可以調監控,搶包的行為難道不算搶劫?”
報點的財務到底都沒出來,只是那負責人說:“工資沒有問題。”
“我看你是來找茬吧?”
程暖還想說什麼,兩名民警拿著記錄本和報點負責人說了幾句什麼,轉頭笑了起來,對著程暖說道:“報假警可是要負法律責任。”
程暖突然覺出不對勁,抬頭看過去:“什麼意思?”
難道不該是報點給她重新結算工資,民警對他們這種行為作出批評。
怎麼反倒是她的錯了?
“就是你跟我們去警局一趟的意思。”
民警說著,就要來拉程暖的手臂。
程暖要甩開他們,卻被推了一下,語氣嚴肅下來,訓斥道。
“你們這號人我見多了,不就是想訛錢嗎?走吧,去警局好好給你上一課。想要賺錢,就踏踏實實的工作,年紀輕輕也不嫌丟人!”
程暖一下子就愣住了,索性不走了:“我清清白白工作,只想要正常工資,那裡丟人了?”
“二十一天一千少了嗎?你要是有問題,去勞動局告吧。”
負責人丟下這句話,就走過去給兩個民警塞了煙,說道:“麻煩兩位了,這種事一天到晚的碰到,頭疼啊,幸虧有你們。”
“那裡的話,這種社會蛀蟲,就是缺少教育。”
程暖真不是稀罕那點錢,她的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指著警察。
“你們就是這樣辦案的?”
“你別說話了吧,就是你一直在攪攪。”
一名民警從上往下掃了程暖一眼,嗤笑道:“你是得有多窮,才會來報社訛人。”
程暖氣的說不出話來,手指緊緊捏著電話。
“你們真是不配為人民公僕!一點都不負責任。”
程暖第一次報警,竟然遇到這種噁心人的事。
“別亂說話,小心告你汙衊。”其中一個警察說道:“你是要去警局還是自個走?有這個閒工夫不如去找份工作還能賺錢,人家動你包一下,你說搶劫。現在的人,真是。”
遇到這種事,程暖真是覺得噁心。
千兒八百去打官司也不大可能,連訴訟費都不夠。可是就這麼憋屈的忍了,程暖也辦不到。
她撿起自己的包,把包中的一千塊錢取出來拍在前臺,視線平靜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今天的事我記住了,在場的所有人,我也記住了。”
她轉身,背挺得筆直,快步走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隨即笑了起來:“這是什麼意思?還敢威脅人民警察?”
“蛇精病。”
報社的負責人塞給兩名民警一條好煙,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些農村出來打工的就是貪心,你給多少錢都覺得少,要什麼沒什麼就一把力氣,還想要多高的工資。兄弟,什麼時候有時間?一塊出來喝酒?”
“好說好說!”
程暖走出來後就不怎麼生氣了,她平靜的坐車回去,然後打通了報社電話,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