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充耳不聞,大聲獰笑。
她化為女性,本來盛顏仙姿,如冰雪仙子。但一戰鬥起來,盡顯昔日豪情,男兒澎湃,更近乎癲狂。
但漸漸的,她攻擊的頻率開始緩慢下來,攻擊效果也越來越弱。“怎麼回事?先前一擊,就能將一頭六足鱷攔腰鋸斷,怎麼現在,連續三下,都只能令其重傷?”
白凝冰豎起鋸齒金蜈細看,只見銀邊鋸齒參差不齊,鋒銳程度大大降低。
她生來聰穎,頓時聯想到方源剛剛的提醒,不由撇嘴“切”了一聲。
一頭六足鱷大步地衝到她的面前,忽然縱身一躍。
血盆大口張開,陰影籠罩白凝冰。
“找死!”白凝冰迅速矮身,高舉鋸齒金蜈,順勢在六足鱷的肚皮上一劃。
哧。
一聲輕響,六足鱷肚皮被白凝冰輕而易舉地割開來,形成一道恐怖的傷口。
這隻倒黴的六足鱷還在空中,大量的鮮血就從傷口中噴湧而出,內臟器官也拋灑出來。
撲通一聲,它終於落到沙灘上,瞬間染紅周圍一片沙碩,身軀劇烈地抽搐兩下後,徹底不動彈了。
它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麼容易?”看到如此良好的攻擊效果,白凝冰驚異地挑了挑眉頭。
六足鱷背甲堅硬厚實,相比較而言,它的腹部,卻極為柔軟。白肚皮是它們的弱點所在。
這些資訊,方源擁有五百年經驗積累,自然一清二楚。而白凝冰生長在青茅山,從未出去過,受到的教導內容也狹隘,自然懵懂不知。
吼!
群鱷嘶吼。
六足鱷被殺了數十頭,獸群如此受挫,同伴的死亡激發了它們的憤怒和狂野。
無數雙血紅的眼睛,都狠狠地盯著白凝冰。
野獸智慧有限,狡電狽有類人智慧,但它在龐大的野獸中,只能算是特例。
這些野獸,都是將危險性最高的敵人,當做第一戒備,首先要剷除的物件。至於縮在後面一直沒有動手的方源,它們都漸漸忽略了。
“來吧。”白凝冰不退反進,她並非不知變通之人。剛剛那一擊討到便宜,立即改變戰鬥方法。
蜈尾噗的一聲,紮在沙灘上,然後身軀猛縮,帶動鋸齒忽然抽揚。六足鱷的腹部被輕易割裂,鮮血和內臟噴湧而出。
一頭頭的六足鱷倒在地上,白凝冰大殺四方。
“照這樣殺下去,鱷群不足為懼。看來我真正的威脅,並不是這股獸群,而是方源啊。”情勢大好,白凝冰心中思量,不由地生出其他心思。
陽蠱在方源的手中,令白凝冰投鼠忌器,不得不聽命方源。
但他是白家天才,心高氣傲,怎麼可能甘心認命?“如果我斬殺方源,能否得到那隻陽蠱呢?”白凝冰眼冒寒光,心中冒出一個念頭。
但這個念頭剛出來,就立即被她打消。
她瞭解方源,就像瞭解她自己!
依方源這種人的性格,簡直是剛硬如鐵,手段狠辣,心思縝密。哪怕他真的死定了,他也絕對會毀掉陽蠱。這是百分之百的,沒有任何其他的可能。
“況且,我手頭上沒有任何一隻蠱蟲。不管是天蓬蠱,還是鋸齒金蜈,還都是他的……不行,不管如何,必須要搞到屬於自己的蠱蟲!”
方源嘴角微翹,注視著面前的戰場。
白凝冰動作略顯遲疑,眼中精芒閃爍的樣子,他自然看在眼裡。
對白凝冰的這點小心思,方源心中透亮。
方源並不奇怪,他甚至理解白凝冰,換做是自己,必定也會有如此心思。
他們兩人都是心比天高之輩,怎可能甘於被他人擺佈?
“然而,形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