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有趣,實在是精彩啊。”“方源,你發神經了嗎?”
“方源,你陷害一代老祖,你連祖宗都謀算,你還是人不?!”
“哇呀呀,方源你一定是被那白毛老漢收買了。你這個奸細,叛徒!”
……
周圍千夫所指,群情激奮,方源淡淡而笑:“我乃是三轉巔峰,何人敢殺我?何人能殺我?”
此刻,血罩中三轉蠱師屈指可數,且都因為參加剛剛對耗,真元稀少。元石又貢獻出去,得不到多少補充。至於其他眾人,多是凡人,或者一轉二轉的蠱師。
去了古月一代,方源在這血罩當中,的確是傲視眾人。
“呵呵呵。”方源笑了笑,緩緩俯身,從地面上拾起那兩隻蠱。
他左手託著血顱蠱,右手託著陰陽轉身蠱。這兩蠱乃是古月一代之物,但此刻周身都罩著一層微微的黃光,被符底抽薪蠱封印,響應不了古月一代的拼命召喚。
但這層封印,對方源也來,也是個障礙。
他要解開封印,才能將這兩隻蠱蟲收服煉化。強行毀壞封印,只可能導致這兩隻蠱蟲毀滅。
這情況和血幕天華蠱不同。血幕天華蠱要催用,就得捏碎。砸碎了封印,順勢便是使用了它。
但方源也不急躁。
他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不管是鎮魔鐵索蠱,還是符底抽薪蠱,都被血狂蠱汙染,即將化為血水死亡。
“哈哈哈,我的好師兄,你居然也有今天!給我拿命來!”天鶴上人咆哮著,沖天而起,發動凌厲攻勢,向古月一代殺去。
古月一代被鎮魔鐵索蠱捆住,動彈不得,成了人形肉靶,只能被動挨打。
他痛得怒罵,不斷嘶吼,奮力掙扎。
忽然間,鐵索化為一灘血水,他重獲自由身,連忙飛空而起,撞向血罩。
砰的一聲巨響,毫無疑問地,他被血罩擋在外面。
這血幕天華是他親手所煉,最得意的發明。防禦卓越,一旦用了,就不能移動,不可關閉。對他而言,也是隻能出不能進。
“小兔崽子,你不得好死啊!”古月一代這一刻的憋屈,和對方源的憤恨,簡直滔盡天下水,也洗刷不盡。
天鶴上人自然緊追不捨,狂笑不止。
古月一代只好棄了血罩,轉身抵抗天鶴上人。他先前咀嚼大量元石,真元可觀,一時間雖然落於下風,卻能穩住陣腳。
“一代先祖,加油啊!”
“一代大人,我們為你搖旗吶喊!”
“祖宗啊,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啊……”兩位五轉強者的戰鬥,吸引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方源卻收回視線,他望向白凝冰。
現在這局面,如兩虎相爭,而他方源只是一兔。不管是天鶴上人,還是古月一代,都是老奸巨猾之輩。想要他們兩敗俱傷,讓自己討便宜,這可能性實在太小了。
誰都不蠢笨,他們倆也不是因為酣戰而腦袋發熱的人。
況且這血罩,只能保一時之平安。一旦血罩時效一過,裡面的眾人,包括他自己,必然要被古月一代和天鶴上人爭相殺戮。
剛剛他已經重生過一次,春秋蟬再次陷入虛弱狀態,不堪再用。
為今之計,只有儘可能的強大自身。盡最大的努力,來爭取一線之生機。
對此方源心中已有定計。但在這個計劃中,有一個人將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這個人,就是白凝冰。
北冥冰魄體的自爆,將是影響戰局的巨大力量。尤其是當血罩外的兩強,不斷對耗之後。
然而,如何要勸說白凝冰呢?
方源看向白凝冰,白凝冰有感,亦回視方源。
人群中,他們彼此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