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廳之中,孫錦繡正在喝茶,王曉剛剛同人簽完了契書回來,一頭的汗,孫錦繡見了笑著讓人給他溫一杯茶過來,王曉也不拘著一屁股坐了下來,接過茶就大口大口的喝了個乾淨。
坐在一旁方才正同著孫錦繡喝著茶的劉永春,不由得笑著搖頭,不禁感嘆道。
“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卻讓你這小子這般牛飲,當真是暴殄天物了。”
王曉聽了這話,也不覺得羞澀,反倒是笑著駁道。
“我是粗人,這些茶再好在我眼裡頭也不過是解渴的東西罷了,哪有劉掌櫃你這般的好雅興。”
說罷,便揚了揚手中的契書,交到了孫錦繡的手中,笑得格外的興奮。
“不過還是小姐好本事,不過是喝個茶,賞個花也能辦成大事。”
這個段時間內,作為孫家藥廠大東家的孫錦繡並沒有直接參與這一次價格戰,而是趁著各地蜂擁而來的當家的都在的空當將他們的家眷約出來喝喝茶,聊聊天。
有些事情,雖然在明面上人家也許看不起你是一個女人家,可是若是論到和家眷之間打成一片,便是誰也沒有孫錦繡這樣方便,只因為她本身自己就是一個女人。要知道,很多時候男人雖然在前頭運籌帷幄,可是女人的枕頭風也是不可小覷的。
“若是小姐同你一樣只知道一味的牛飲,也辦不成這樣的大事!”
劉永春斜了一眼王曉,這些日子藉著被聶遠踢傷的藉口養著病,其實劉永春早就已經到了孫錦繡這裡來了,只等著聶遠全然倒了的時候將自己的家眷也從臨鎮接過來才是。
“還是師傅教得好。”
孫錦繡笑得那叫一個真摯,果然同她想的一樣,聶家如今能夠還這樣在風雨之中搖搖欲墜著而沒有倒了,都是這個劉永春盡力支撐著,只可惜聶遠不會用人,早已經讓劉永春的心涼透了,所以她也沒費了多少工夫就將人收到了身邊。
而那些泡茶,插花的功夫可都是劉永春教她的,雖然前世為了能夠談成生意這些事情她也沒有少學,可是到底是隔了著一千幾百年的,她自然是學不到最純的東西,只不過是附庸風雅而已,如今經著劉永春這樣一調教到時真的佔了上乘。
“也是小姐您自己的學的快。”
劉永春笑著回禮,拿過王曉手中那些紙,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滿意的點了點頭。相比於聶遠的無能紈絝,眼前這個孫錦繡雖然是一個小小的女子,可是卻能挑起整個藥廠的大梁,又會禮賢下士,所以兩線比較劉永春自然是良禽擇木而棲。
“依照先生所猜測的,聶家還剩多少日子?”
對於聶遠的狼子野心,孫錦繡早就已經煩膩了,聶遠不單單只是想要將她趕出這裡,更是想要他們一家三口的性命,她自然不會對他手下留情,這一切也是他自己自作自受罷了!
“恐怕是沒有多久了,只不過有句話我要提醒小姐。”
劉永春聽見孫錦繡聽到這話,面色微微一變,只見孫錦繡的眸中淬著寒霜,寸寸成冰,雖然他現在已經脫離了聶家了,可是要這樣提起之前的東家還是有些不自然。不過,劉永春並不覺得孫錦繡對著聶遠所做的事情有什麼不能的。
第一,商場如戰場,成王敗寇是很常有的事情。第二點,憑著聶遠對著孫家做出的事情他也的確是不冤,不單單是從後頭下的那些絆子,更加是因為聶遠不但提供了孫景元患上毒癮的白粉,竟然還抓了孫景元脅迫孫錦繡。
“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孫錦繡大約也猜到了劉永春擔心的是什麼,卻沒有阻止他說下去,對於她來說她的手下若是能夠一心一意為了她這個東家想著便是忠誠,決計是極好的。
“您將聶遠逼到了如此的地步,兔子急了還要要人,更何況這聶遠是一頭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