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鄭清清的聲音響了起來。
溫煦一轉頭看到她的手上還抱著二毛丫,於是伸手擰了一下二毛丫的小臉蛋兒。
小丫頭甜甜了叫了一聲叔爺爺,溫煦樂的又揉了下她的小腦瓜子。
“叔,你說這不會是個仙人跳吧?”鄭清清小聲的對著溫煦來了一句。
“不會吧?”溫煦沒有想到這個問題,而且老家都離的不太遠,也就四五十四里路,應該沒有這個可能性。
鄭清清說道:“那我就不明白了,這女人人長的挺好看的也顯年輕,但是為什麼要嫁給三伯這麼大年紀的?”
“別亂說”溫煦說道。
“我就這麼隨口一說的,您別給我亂傳啊,萬一要是不是,這事兒還成了,傳出去這三嬸該恨我啦”鄭清清縮了下頭說道。
說完這個有些碎嘴的侄媳婦抱著孩子就走了,留下溫煦在思考這個問題,越想溫煦越覺得鄭清清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女人的長相的確挺不錯的,就算是想找個縣城的二婚人家估計也不是什麼太困難的事情,但是現在找三哥溫世達,大了將近小二十歲,圖的是什麼呢?
當然這是溫煦心裡想的,他還沒有傻到把這個事情當著人家的面問出來,不光是沒有問出來,而且也沒有和別人說,就這麼轉身回到了屋裡,時不時觀察起了這個叫盧秀的女人。
溫煦很想從她的身上找出一點兒蛛絲馬跡來,不過就像是前面說的那樣,溫煦看女人的本事,和他的智商是成反比的,說是智商不如說是智傷!
自己女人的問題都猜不明白的人,哪裡能看出這女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參觀完屋子之後,一幫子重新坐回到了客廳裡,繼續拉起了家常,到了十一點半的時恰好,卜新建的學徒們準時把一桌子菜給擺上了桌。
六個冷盤,八個熱菜,每一樣都是很講究的,不像是村裡紅白事那樣,滿滿的擺上一盤子一碗的。
卜新建是大廚!
人家大廚不是做飯,講的都是作品!所以這一桌子菜那是講究擺盤,色彩搭配的,十四個菜擺上了桌的時候,頓時覺得桌上不像是擺的吃食,而是擺上了素雅的小花園似的,加上桌子的四個角束手站著四個一身潔白廚師服的學徒,一臉的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的樣子,頓時給人一種特高檔,特有逼格的感覺。
“這也太豐盛了一點兒,隨便擺個家常就可以了,你看這弄的!”媒人站在桌邊還沒有入席,光是看著這工圓桌的菜,居然心中有了一小丟丟的膽卻,一下子沒有剛才的爽朗勁兒,生怕自己吃飯的時候不懂什麼禮數,丟了人。
媒人參加過的宴會也不少,縣城裡的各大館子酒店幾乎也都吃過,但是沒有見過兩尺長的橢圓盤子裡,用菜擺出了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更沒有見過一個盅子裡分成兩色,一紅一藍組成一個八卦形狀不知道什麼做的湯。
其實別說是媒人了,就連溫家村的幾位也沒有見過火力全開的卜新建,包括溫煦自己都站在桌邊望著桌子上的菜發愣呢。
只不過別人都或是震驚或是不安,溫煦則是在心裡嘀咕:好你個卜新建,大家說了討論做菜,你這貨居然還留一手!不,留了無數手!
只有師尚真表現的很淡然:“大家坐下吧,都站著幹什麼!”
師尚真的一句話,立刻打破了這份寧靜,所有的人包括溫煦都回過了神來,接下的桌邊就很熱鬧了,因為涉及到了排位置的問題,一張桌子哪怕是圓桌,咱們中國人都是分尊卑的,哪兒是上席,那兒是陪算,那邊是倒酒的酒司令,這都是有講究的,就算是平時不講究,這個時候也必須得講究起來,這座序排的不好,傳出去那是失了禮數,而且客人十有**在心裡也會有意見,甚至是心生不滿。
這在溫煦的眼中最為無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