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張口問怎麼了啦,看到眼前的景像也不由和她一樣愣住了。
在兩人面前,是很大的一片空地,地形不怎麼規整也好估計大小,不過肯定不止二三十畝,小溪流從中一分為二,地上也沒有長什麼樹,全都是矮草,最高的也不過就是三十來公分,不過卻是奼紫嫣紅,色彩繽紛的迷住的人的眼。
擺在兩人面前的是花海,知名的不知名的野花湊在了一起,從小溪邊上沿著地形開出了一道道的花帶,一道花帶隨著地形有時纖細有時寬大,就像是一道道絞織在一起了色彩拼圖,那種繡美簡直讓人不知道如何去形容。
“這是你們村人種的麼?”師尚真回過了神來,第一句就是問溫煦。
溫煦搖頭道:“我們村的人哪裡有個閒功夫去種這個東西,而且這裡離著村子太遠了,這些花是要這個種法,連賣都不可能,光跑裡的就能把人給賠死!”
“那你說是這裡是自然形成的?不可能吧?”師尚真不相信。
溫煦解釋說道:“對於大自然來說,有什麼不可能的!”
“好漂亮啊!”終於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師尚真從大白的背上滑了下來,等著落到地上的時候,這才發現,解下的土質比別的地方要鬆軟一些,好在只是略軟,並不會把人或者大白這樣的牲口給陷進去。
“你也下來試試,這土踩著很軟和,就像是踩在硬海棉上一樣”師尚真讓溫煦下來試試泥土。
溫煦側了一下身體,從大棕的背上滑了下來,站在地上跳了跳,然後點頭說道:“果然!”
師尚真這是伸手彩了一朵小鮮花,放到自己的鼻子上嗅了一下,原本她以為花很香,不過聞了一下之後發覺這個小花雖漂亮,但是香氣並不大,如果不湊到鼻前幾乎就聞不到它的花香。
可能是因為女孩的天性,師尚真把花交到了另一隻手上,走了兩步略微一彎腰伸手又摘下了另一朵野花,再一次放到鼻子前面聞了聞,就這麼著一邊走一邊摘,只要是和手上色彩不一樣的小野花,師尚真都無一例外的摘到了手上。很快她的手上就握了一大把的野花,各色名異,非常漂亮。
溫煦則是來到了林子邊上的小溪邊旁,把大白和大棕身上的東西都卸了下來,放它們到溪邊吃草,喝水。自己則是找了一塊乾淨的大石頭,掬起了一捧水開始洗臉,順帶著把胳膊也給洗了洗,涼涼的溪水一下子把身上的暑氣趕走了不少,舒爽的溫煦直接吐出了胸中的一口燥熱之氣。
轉頭看到正的採著小野花的師尚真,溫煦不由的眯上了眼睛,被眼前的畫面給迷住了,陽光很強,熱量把整個空間照耀的都有一些扭曲,所有的一切暴露在陽光下的都顯得高了一個色階,但是背光稍遠的樹林最顯得更加的暗了起來,並且暗的模糊,暗的陰沉,不管是明是暗都是那種不真實的,唯一真實的是在這明與暗之間的姑娘--師尚真。
淡色的牛仔褲,不算緊也不算松,上身穿著白色的襯衫,沒有現在姑娘那麼怪異,放到城裡大街上會顯得很保守,但是這放到了這裡,在這一刻,在溫煦的眼中確是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美的剛剛好!
“喂!好不好看?”
師尚真現在很開心,從滿手的野花之中,挑出了花朵兒大的,顏色豔的放到了耳邊,向著溫煦比劃了起來。
被她的叫聲驚醒的溫煦衝著師尚真笑了,伸出了雙手舉起了兩個大拇指。
“我要都帶上會不會更好看?”師尚真把手中的整束花都頂到了腦門上,這讓她看起來不是美,而是顯得俏皮可愛像是腦袋上長了一束春天。
溫煦幾乎是從來沒有在師尚真的臉上看到如此女兒態的表情,不由的看的有點兒愣住了神。
“好不好?”
溫煦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話,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