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女孩手心中的汗水,斯內普習慣性的眯起了眼睛,唇邊掛上了一抹譏笑。看看吧,這其實才是鄧布利多的真面目,他可從來不是那種人們以為的、有求必應的老好人!不過……看來他並不是被自己的那個魔藥配方所打動——那麼,又會是什麼才打動他的呢?
「那是我在遊歷之時,無意中得到的一份手札,上面簡單的寫了一些關於那個古代魔文的事,只有寥寥幾句——我發誓,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給你看!」艾菲斯從他的袍子裡翻找出一個小口袋,從裡面掏出了一個有著紫色皮紋封面的筆記本,並將它扔給了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也不說話,接住之後匆匆翻了幾頁,誰也沒察覺到他的碧藍眼眸中閃過的那份放鬆與……失落。看起來,他和蓋勒特並沒有什麼關係,這個筆記本的原主人也只是簡單的瞭解一些皮毛而已。不過,只憑藉這一點點的資料,就可以推算出外面的那種排列方式,不能不說艾菲斯的魔文天賦的確驚人。可惜……
搖搖頭,鄧布利多沉思了幾秒,轉頭看向了傑西卡,將選擇的權利交給了慄發女孩:「瓊斯小姐,你覺得呢?」
被突然問道,傑西卡有些不知所措,茫然的看了看斯內普,在黑髮男孩的肯定下,才確信鄧布利多是在問自己。
「我的意思是說,這畢竟是你家,不是嗎?」鄧布利多此刻看起來有著無比的耐心,甚至恢復了他一貫的慈祥神態,「何況,你是受害人,所以由你來做決定是最好不過了——那麼,你想怎麼處理艾菲斯?」
傑西卡感到手上一緊,是斯內普加大了握著她的力度,感受著這股由身邊她所信任的人傳來的力量,慄發女孩冷靜了下來,思考了幾分鐘。
這期間鄧布利多並沒有再出聲催促,就連艾菲斯本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隨著傑西卡思考時間的延長,臉上的神情逐漸由期待變成絕望。
「我想……可以放開他。」傑西卡直直的望著鄧布利多,神情很堅定,「我想無論他做了什麼,我都沒有權利直接剝奪他生存的權利——當然,我不是說他可以被原諒,但他應當經過審判,然後定罪,而不是由我來決定他的生死。」
「你確定?」鄧布利多的神情很肅穆,半月型的鏡片後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他可是給你帶來了很大的傷害——甚至你的靈魂都被擠壓出了一小部分。」
「他不是故意的,您也說他改變了魔文排序……我想,他並不是真的想要我的命。更何況……」傑西卡聳聳肩,將目光投向了欣喜若狂的艾菲斯,淡淡說道,「我只是個孩子,親口判人死刑對我來說,太過沉重和殘忍了……鄧布利多教授。」
「抱歉,是我沒想到這點。」鄧布利多歉意的朝傑西卡笑笑,而後快步向依然在來回走動的艾菲斯那裡走去,嘗試著為他解除困境。
見此,傑西卡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後背有些濕漉漉的,剛才鄧布利多的那個提問,真是太有深度了。憑心而論,傑西卡不想就這麼放過那個艾菲斯,就沖他讓自己受了那麼大的驚嚇,就應該被好好修理一下的。
可是,這個問題是鄧布利多提出的,如果她選擇的是不放,那麼恐怕自己以後就會登上鄧布利多的黑名單,或者被監視,或者被……
但是,要怎麼樣給出一個合理的放人藉口,也是非常複雜的。所以,這讓傑西卡很是費了一番腦子。不過,還好,看上去她已經過關了。
轉過頭,對著一直用擔憂目光看著自己的斯內普,傑西卡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燦爛笑容,示意自己完全沒問題。而後,她拉著黑髮男孩的手,一步一步的靠近了大門,也就是鄧布利多和艾菲斯那裡。
這個魔文陷阱並不算複雜,甚至可以說是簡陋,但它卻是一個非常隱蔽的存在,若非如此,艾菲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