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之所以正處於生死關頭,是因為發生事故時他寧願犧牲自己就為了保住她的性命,他就算再邪惡再可恨,她也不希望他真的出事!
在蕭庭堂的指引下,她來到白東辰住的特別病房,開啟道門縫,她清楚地看到裡面的男人頭上包著紗布,右腿打著厚厚的石膏,手上插著點滴,頭頂的儀器傳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抓著門把,看到裡面的男人閉著雙眼,以狼狽的姿態躺在那裡,她突然覺得喉嚨酸酸的,眼睛溼溼的。
“你可以進去裡面看他。”蕭庭堂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金多寶胡亂用手背擦了擦微溼的眼眶,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為了能夠讓車子停下來,他不得不開車撞向大樹,在撞擊翻滾的過程中,因為怕你受傷,他只顧著護你,結果自己身上多處重傷,右腿還嚴重骨折,就算還有命活下來,從今以後,他恐怕都要在輪椅上度過餘生了。”
聽著蕭庭堂的敘述,她益發覺得心底難過得要死。
都怪她不好!
如果那天她有乖乖聽話在五點之前去他家見他,那麼接下來的一切悲劇也許都不會發生。
緩緩走到床前,她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白東辰被吊高的右腿,厚厚的一層石膏看上去非常嚴重,他的額頭被紗布纏得厚厚一層,原本俊美邪佞的臉上也有多處擦傷。
近看之後,她難過得吸了吸鼻子,哽咽的說:“那天是他的生日,沒想到老天竟然降下惡運當他的禮物。雖然他平時做人失敗,囂張跋扈得令人無法忍受,可不是有句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為什麼他明明是個禍害,可明年的今天,卻要變成他的忌日?難道說,老天突然長眼,準備為民除害了?”他這禍害不就該好好活著?就這樣死了,她會難過一輩子。
這番話不但令蕭庭堂大皺眉頭,就連躺在病床上假寐的白東辰也被她氣得掹地睜開雙眼,一巴掌往她的額頭K去。
“什麼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什麼明年的今天就是本少爺的忌日?!什麼叫老天長眼、為民除害?!”
正準備抹眼淚的金多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拍得當場怔在原地。
見白東辰神采奕奕地眯著眼瞪她,她嚇得飛快躲到蕭庭堂的身後,顫抖地指著病床。
“你……你不是說他就快要斷氣了嗎?”
“有嗎?”對方無辜地眨眨眼。
“……你騙我!”
蕭庭堂哼哼一笑,“誰讓你喜歡叫我小叮噹,難道你不知道不能隨便拿別人的名字開玩笑嗎?”
“我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土匪臭流氓交朋友的傢伙,一定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喂,你們兩個有完沒完?”白東辰見兩人在那鬥嘴,莫名有些氣惱,不禁開口阻止。
他其實早在幾個小時前就已經醒過來了。
雖然煞車失靈,害他不得不以危險的方式將車停下來,但他的那部車子可是進口的名牌轎車,就算遇到危險,車內的一些保險機制也會根據情況,讓對駕駛員的傷害減輕到最低。
幸運的是,當車子撞到樹翻車之後,他還保持清醒,但被他緊緊護在懷裡的金多寶卻非常沒用地昏死過去。
他立刻打電話叫救護車,又上上下下地檢查她的傷勢,確定只有少處瘀腫,完全沒有傷到要害後,才終於放下心來。
不過,他的右腿因為卡在駕駛座內,在翻車的時候造成了輕微骨折,為了避免留下後遺症,送到醫院後,就被打上了一層厚厚的石膏。
得知事情真相後的金多寶,雖然還因為蕭庭堂剛剛要了自己而生氣,可親耳聽白東辰證實他的傷勢不太嚴重,心裡不禁偷偷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在緊要關頭他為了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