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的眼眸這才動了動,看向韓烈道:“沒出什麼事。是一個小賊,跳進來嚇唬了我,我給了他一錠銀子,將他打發了。”
嬤嬤揉著頭,疑惑道:“一錠銀子就能打發的事,幹嘛打我頭啊?真倒黴啊!”
聽江氏如此說,韓烈父女倆才放下心來,
姚錦瑟給江氏戴上一頂帷帽,攙扶著她走下樓。
不消時,他們一家人便乘著馬車駛到了一處宅子。
這座宅子比先前那座略小,位置稍偏。
韓烈一面拉著江氏進門,一面解釋道:“這宅子,有些委屈你們了。你們且先湊合住著,待過些時日,我再給你們找個合適的住處。”
江氏的臉上看不出悲喜,只是沉默不語著。
姚錦瑟柔聲道:“父親,我們母女沒那麼挑剔,只要我們一家人能日日在一起,便是最好的了。”
韓烈欣慰地笑了,“女兒真是為父的小棉襖啊,說的話都這麼暖人心。我能有這麼個女兒,真是有福了。”
父女倆說說笑笑間,將江氏扶進了臥房。
緊接著,韓烈和姚錦瑟又張羅著讓下人去收拾,去準備晚飯。
忙活了好一會兒後,韓烈來到臥房,坐到窗邊,溫聲道:“慧兒,你可好些了?”
江氏扯著嘴角笑了一下,“我沒事了。只是今天遇到這些事兒,有些被嚇到了。”
韓烈拉過她的手,溫柔地摩挲著:“徽慧兒,你今日受委屈了。我對不住你!”
江氏眼眸一閃,換了溫柔的聲音道:“夫君,你我本是一對有情人。可現在卻只能如此,整日裡偷偷摸摸的,還要提防著她,一把年紀,搞得像偷人一般。”
說到這裡,江氏硬擠出幾滴眼淚,從袖口抽了帕子,裝模作樣地擦拭著。
韓烈心疼地將她擁在懷裡,“都是我不好,我對不住你,讓你受委屈了。以後,我一定讓你坐上韓夫人的位置,咱們堂堂正正的。在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江氏使勁閉了閉眼睛,擠出了更多眼淚,“我何時受過這種委屈啊!像個過街老鼠一般,東躲西藏。”
“一把年紀了,還受這種侮辱……”
韓烈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慧兒,你莫哭了,哭得我心裡難受。”
韓烈又哄了老半晌,江氏才漸漸止住了哭泣,她擦乾了眼淚,定定地注視著韓烈道:“夫君,我實在是一天都等不了了。”
“你既然想讓我做名正言順的韓夫人,那不如,你現在就將她給殺了吧!”
“她一死,我便是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