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這輩子都只能是一個替身或者侯補?
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那也是你的名字。”
“你要我說多少次,我不是她,我是許家四小姐,我叫許初見。”
這個討厭的男人,她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該把他徹底忘記的,可是,有些人就是心裡的河,根本就趟不過去。兜兜轉轉這麼多年,當她再次看到他,就算他當時那樣憔悴,還口口聲聲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可她卻怎麼也放不下了。
所以,這三年來,她重新給了他機會,甚至不顧家人的反對,打算跟他再續前緣。可是,不是聶傾城就是慕千雪,不是慕千雪就是那個阿虹,這個老男人不是說很痴情的嗎?怎麼到了她這兒就變得這麼花?
還說她就是許虹,這簡直就是放屁,她的記憶裡從來沒有這個名字,從來沒有。
“怎麼證明你不是她?”
許初見噘著嘴,也站了起來:“那你呢?怎麼證明我就是你嘴裡口口聲聲叫著的死女人?”
聞聲,夏波清想了想,目光沉沉地落在許初見的胸口上:“把衣服脫了。”
“………”
活了四十多年,第一次讓人當面‘調戲’,許初見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皮薄得似能滴出血來。
這個老男人,太下【流】了。
看她不動,夏波清走上前來,打算自己動手。許初見平素見慣了他儒雅的樣子,哪裡想到他也會耍【流】氓,當時便嚇得花容失色:“你,你你你……你要幹嘛………”
“不是要證明嗎?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魂淡!bt!證明她是誰要脫衣服嗎?
分明就是……
許初見不敢再呆他面前了,包都顧不上拿,撥腿就跑,跑到門邊還不忘狠狠地瞪了夏波清一眼。
夏波清沒有追上前去,只是一雙深眸愈加的清亮。要脫她的衣服,不是他想耍【流】氓,是因為許虹的右胸下面有一個三角形的傷疤,是她25歲那一年,替自己擋了兄長一刀留下的。
也正因為那一刀,他才取代了兄長,穩穩坐在了夏家家主的位置上。
…
握著手機許久,慕千雪都沒有回過神來。
她想東西的時候就這樣,全身心的投入,特別的專注。雖然,這時候想到的東西有些傷神,可猶豫了許久,她還是撥通了宋老爺子臥房的電話。
雖然過去了三年,但老爺子留給她的那個‘緊急求助’號碼,卻似長在了腦子裡,從來不曾忘記過。
“您好,我是慕千雪。”
“………”
能聽到輕淺的呼吸聲,只是對方沒有再說話,慕千雪舔了舔乾枯的嘴唇,艱難道:“冒昧給您打了這通電話,只希望您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把話說完。”
許初見說她的侄子已經跟老爺子透過氣了,能和宋老爺子搭上話的許家人,只有那位許將軍。她倒不是覺得那位許將軍的面子不管用,只是,對宋天楊這種性子的人來說,威脅是不管用的,因為他也和自己一樣,吃軟不吃硬。
這通電話是別人打的老爺子說不定還是不會理,可如果是自己打的,說不定還會有轉機。
“說吧!”
蒼老的聲音傳來,一如當年的中氣十足,慕千雪心中安慰,又躊躇著說了一句:“聶老的手術,只有四少能做。”她沒有提及宋天楊,但她知道老爺子那樣的精明人是不可能聽不懂她的話的。有時候,只需點到為止,其它的留給別人去想。
“我知道了。”
老爺子思量的時間並不長,這個回覆也恰是慕千雪想要的,手指又握了握手機,她真誠道:“謝謝您!”
“不謝!”
事隔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