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而他,就是那個最後會被清掉的人。
這是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遊戲,一旦開始就沒辦法叫停,他準備了三年,也享受了兩年最溫暖的時光,是時候備水一戰了。
這個遊戲不玩到最後,他不相信輸的一定是自己。
“蠻幹是不行的。”
“躲了三年了,夠了,不想再躲。”有些事情不提不代表沒有發生,有些責任不扛不代表沒有責任,他總歸是杜家最後的支柱,就算是拼上他自己這條命,也得討回那筆血債。
“你還有侄子要養。”
只一句話,杜宏宇全身都僵硬了起來;忍了很久,他突然抬頭看他:“三少,如果我真的………幫我把念懷養大吧!”
提完這個要求,又覺得自己太過份,杜宏宇趕緊補充了一句:“不用帶在身邊,給點飯錢就行了,他很乖很聽話,不會給你帶去任何麻煩。”
一巴掌拍到他腦門上,宋天楊臉色都變了:“說什麼呢?你要是真死了,雪兒會怪我的。”
杜宏宇也笑了:“我儘量不死。”
“………”
聞聲,宋天楊也氣笑了,什麼叫儘量不死?
這小子簡直………
…
餘伊薇在趙夏兩家婚禮的遊輪上出了事,孟芳華在聲殺四方後,一臉黑氣地帶著餘伊薇提前下了船。
她們一走,那十幾個媒體記者便連照相機都被沒收了,就連二少手底下的那位金牌狗仔也沒能扛住重金的‘you惑’,乖乖交出了儲存卡。
事情鬧的很大,性質很惡劣,但在趙文軒的雷霆手段之下,還是風平浪靜地掩下了一切。
唯一讓趙文軒頭疼的只有一件事,向來不用他操心的大兒子,在婚禮吉時已到,賓朋翹首期待的情況下,根本沒有出現。
中午13:35分。
夏波濤鐵青著臉站在夏謹華的身後,憤怒地表示要出去單方面地宣佈取消這場婚禮。
夏謹華沉默了半晌,剛要點頭,新娘休息室的門卻被人突然開啟,而後,一身筆挺的趙奕辰走了進來,溫潤如玉的黑眸,直勾勾地落在夏謹華的妝容精緻的臉上。
兩個年輕人劍拔弩張地對視,夏波濤自然是護著自己的女兒,對著趙奕辰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好在他的態度還不錯,怎麼罵都不還口。罵到最後,夏波濤自己都罵得沒勁,又看女兒一直不滿地看著自己,終還是壓著火氣走了出去。
父親一走,夏謹華臉上的笑意便淡了下來:“還以為你真的不來了?”
“不是正合你意?”
她笑得略有些得意,臉上的表情很刻意:“其實,你來不來我都贏定了,你來,我就和你結婚,你不來,就代表你心裡沒有她不是嗎?”
“反過來講,我來不來你都輸定了,我不來,你這婚結不成,我來了,就代表我心裡有她沒有你。”
“………”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他用她自己的話狠狠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夏謹華怔怔地坐在那裡,擱在膝頭在雙手顫了很久,終於狠狠握在了一起:“無所謂,我只看結果。”
“其實還有第三種可能的,你沒有算到過?”
說著,趙奕辰壓低了頭過來,冷冷冰冰地看著她:“第三種可能就是,我告訴夏波清和小雪真相,然後,趙夏兩家婚禮照舊進行,只是要換個新娘子罷了。”
“天還沒黑就開始做夢了嗎?”
夏謹華憤怒了,在他提到要換個新娘子的時候,她就徹底失去了理智。霍地站了起來,她惡狠狠地瞪著趙奕辰,笑容裡的尖銳明顯得如同兩把明晃晃的長刀:“你以為你是宋天楊的對手?”
“試試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