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不出來那些白眼狼了,可他們卻沒打算放棄讓聶老想起一切不好的回憶,那時候慕千雪便徹底確定了一件事。
聶家人的最終目的,不是想讓外公想起什麼事情,而是,活活將他氣死。
最混亂的時候,偏偏又遇到了這樣一群不要臉的人,慕千雪雖然鬱悶卻並不氣餒,只是每每看到聶家人有意無意地提到自己和自己的親生母親時,她總會覺得心口一刺一刺的疼。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聶家人的這幅嘴臉,她真的很厭惡很厭惡!
煩心的事情太多了,哪一樁都夠慕千雪喝一壺。
原本夏波清想讓慕千雪靜養休息,不要操心這邊的事,可除了要應付聶家那群不要臉的老老少少,她還記掛著自己和老爺子的約定。
她只有三天時間,所以,就算是拼了這72小時不睡,她也不可能躺下來什麼也不做。
不打算做律師了,不代表律政界的朋友不會找。
她第一個找的人就是郭白明和周天賜,這兩個一手將她培養出來的大狀級人物在聽說了她在馬場的遭遇後,給她的建議是報警處理。
以宋家的情況,其實是不適合這麼高調的,可慕千雪仔細想了想兩位師傅的話,還是選擇了接納。
報警後,警方迅速開始行動。
紅日那匹馬自然是有問題,檢驗的結果是被投餵了某種新型致幻劑。所以紅日才會那樣興奮,就跟人吸了毒一樣,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
至於為什麼馬會在跑了一半之後才會發狂,理由只有一個,奔跑的時候血液流動比較快,才會導致藥性發作起來更狂更猛。
從小了來看,這只是一件普通的投毒案。
被害者還是一匹馬,就算是匹天價的汗血寶馬,案件的嚴重度也不夠。可慕千雪舉報的不是投毒,是殺人,這樣一來性質就完全變了。
殺人本就是重罪,要殺的還是宋老爺子,他在部隊裡的那些徒子徒孫們這麼一聽,那還得了?
馬上就投入了十分的警力,將整個馬場從裡到外查了個遍,那精細度據說連根草也沒有放過。
可查出的結果卻大大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飼養員怎麼也不肯承認是自己動了馬匹,只說那個馬場在閉門不營業之後,他曾掉過一回鑰匙。
這句話如果展開一下,便可以理解為撿到鑰匙的人有嫌疑。
可飼養員的鑰匙是掉在酒吧裡的,在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什麼人都可能會撿到,所以,嫌疑人的範圍廣得根本就如同大海撈針。
警方一籌莫展,唯有慕千雪深擰的眉頭卻漸而鬆開。
她一個電話打給了夏謹華,夏謹華原本就不喜歡慕千雪,出來赴約也是好奇她為什麼找自己,結果,卻聽到了這麼一個重磅炸彈。
握著果汁杯的手指微微發顫,夏謹華甚至陷入了長長久久的沉默。
慕千雪也不說話,一直很安靜地等著她開口,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夏謹華才深深吸了一口橙汁,露出一臉淡漠的神情:“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所以,你希望我直接卻警局坦白一切?”
話到這裡,慕千雪微微一頓,抬眸看向夏謹華:“怎麼說你也是我爸爸的侄女,你出了事,我爸的臉上也無光。”
“我想給你一個洗脫嫌疑的機會,如果你自己不把握好,我若去了警察局,你那天見我的動機,理由,還有說過的話,我會一字不漏地變成我的口供
先禮後兵,把不重要的理由放在前面,把重要的理由放在後面,同是律政界的女強人,慕千雪在說什麼,她相信夏謹華一定聽得懂。
她的臉色果然大變:“你在威脅我?”
“夏師姐言重了,我只是想要你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