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上吧!公子,掩去本來面目以防萬一。”
冷瑤光蒙上了紗巾。水汪汪已開動機關,將她的香閨緩緩升了起來。
在王府之中,除了專司巡查之人,沒有人敢多管別人的閒事,這是水汪汪的香閨升沉,沒有引起注意的理由。不過冷瑤光卻認為她身為王妃,不可能連一個使用之人也沒有,因而咳了一聲道:“王府之中應該婢僕如雲,你為什麼連一個使喚之人也沒有?”
水汪汪道:“有,而且有六名之多。”
冷瑤光道:“人呢?”
水汪汪道:“為了等候殷松風,我將她們遣開了,沒有召喚,她們是不敢來的。”
冷瑤光道:“原來如此。”
水汪汪微微一笑道:“走吧!公子!請跟我來。”
走出抱撲樓,他們的目標是去找那位得寵的王妃,水汪汪知道她居住的所在。但找到的希望卻十分渺茫。
因為王府之中戒奮極嚴,雖然一般高手在全力追查適才犯府之人,巡查更鼓之聲依然往來不絕。
那位得寵的王妃是住在王府的心臟地帶“含翠樓”,當日黃瑜曾經獲得那位王妃的寵召,在含翠樓稍作勾留。
現在,那含翠樓頭燈火輝煌,四周巡行的武士,頂盔冑甲,如臨大敵,冷瑤光瞧到此種情形,不由生出咫尺天涯之感。
緊緊跟在他身旁的水汪汪忽地輕呼一聲道:“來了!”
冷瑤光一怔道:“什麼來了?”
水汪汪道:“王爺來了,你瞧。”
其實不用水汪汪說,冷瑤光已經瞧到了一行十餘人正向含翠樓頭匆匆而來。
為首之人,是一個方面大耳,年逾五旬的黃袍大漢,看他那顧盼自豪的狂傲之色,此人八成就是武威王殷天鑑。
黃袍人身後緊跟著一個面色焦黃,形如病夫的高大之人,冷瑤光瞧到此人,神色為之一驚。
當日他在石弓山求醫被騙,動手擒拿他的正是這名像病夫的大漢。
那時他身受毒傷,武功已失,自然沒有反抗之力,但他仍能感到那病夫功力之深,在當今武林中堪稱罕聞罕見,縱然武功未失,也難以逃過他的毒手。
不過他那次被擒,是送到牡丹堡中,這名病夫何以投身王府,就令人有點難以測忖。
只是有一點是不會錯的,那就是牡丹堡,甚至九嶷山,這兩個名震天下的門派,與王威王府均有勾結。
他思忖之間,含翠樓中已走出幾名手提紗燈的丫環,擁著一名宮裝麗人迎了出來。
那名宮裝麗人,自然是那寵冠群芳的王妃了,她迎向黃衣人深深一禮,道:“賤妾雙虹恭候王爺福安。”
冷瑤光猜得不錯,那黃衣人果然就是權傾朝野的武威王殷天鑑,他的未婚妻子孟雙虹當真已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眼看自己的未婚妻子,向別人投懷送抱,除非他是天生的賤種,這口氣說什麼也忍不下來。
一股煞氣繞體而生,剎之間,冷瑤光已變做一個凶神惡煞。
他曾經殺過人,也當真發過怒火,但像今天這般震怒,卻是前所未有之事。
他掏出雙龍令擲給水汪汪,道:“我要找狗王算賬,你走吧!”同時,長身一躍,凌空逕向殷天鑑撲去。
在警衛森嚴的王府心臟地帶,殷天鑑作夢也料不到會鑽來一個凶神惡煞,別看他將人命當做兒戲,臨到他自己也嚇得變了臉色。
好在跟隨他的狗腿子,無一不是身具絕學之士,冷瑤光離殷天鑑還有約莫八尺之遠,已有兩人叱喝著迎了上來。
他們是殷天鑑的隨身侍衛,縱身撲出之際,長刀已雙雙揮出。
這兩人姓馬,是一雙同胞兄弟,馬氏馬法獨步武林,除了血刀門,他們可真算得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