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再過來。”
說罷我站起身來,走上前禮貌地和他們握手道別。任雪的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之色,但卻並沒有說什麼。鍾漢成看上去心情不錯,還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道:“下午你過來的時候直接找任處長就可以了,她會負責陪你去隕石中隊報到。我還有些別的事情,就不和你一起過去了。希望你能認真對待這份工作,好好帶一帶那些小傢伙,因為他們是我們未來最大的希望!”
我也被他的話感染到了情緒,重重地點頭道:“放心吧鍾將軍。我會盡我所能去做到最好。”
鍾漢成點了點頭表示滿意,不再說話。而當我和侯寬握手之後,我裝作不經意地指了下他面前的那些資料,笑道:“侯處長,這些都是我的資料吧?可不可以給我看看?畢竟這是我頭一次被你們這麼權威的機構認可。我想帶回去留個紀念。”
侯寬一愣,飛快地掃了鍾漢成一眼,然後豁然大笑道:“當然可以,這本來就是你的資料,我們只是負責整理出來而已。來,拿去!”
他說完就把桌面上的那疊檔案攏成一打,順手遞給了我。我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麼痛快,微愣了一下才伸手接了過來。鍾漢成微笑道:“任處長,送送我們的路澤教官。從現在開始,他在這裡工作的一切事宜都由你負責,務必要照顧好他。”
任雪點頭應是,過來做了個手勢,引領我向出口走去。在快走到出口之前,我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鍾漢成,看到他仍然站立在原地,雙目烔烔地注視著我,目光中意味難明。
任雪一路把我送到樓下,我揚了揚手中的資料,對她笑道:“留步吧任處長,我下午再來。”
任雪偏頭看了看我,奇怪地問道:“你今天怎麼了?怎麼答應得這麼痛快?我還以為你怎麼也得再考慮幾天呢。”
我嘿嘿笑道:“這得問你老人家啊,都找到我們的李頭兒那裡去了,不知道你怎麼神通廣大把他給搞定了,他一發話,我哪有不聽的道理。”
任雪冷笑道:“是麼?你要真是那麼聽話的人,那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看你是另有心思吧。”
我叫屈道:“不帶你這樣的啊,之前用盡方法非得要讓我過來給你們打工,就差上手綁人了。現在我主動過來了,你反而疑神疑鬼的,還說我另有心思。我能有什麼心思?我能圖你們什麼呀?除非你們這還能包保替我找個物件,那就另當別論。”
任雪目光閃動,似笑非笑地道:“哦?你想找物件?要找什麼樣的?之前你那個小女朋友不是挺好的麼?怎麼,當時和我義正辭嚴凜然大義地口口聲聲說要保護人家,不想連累人家,結果現在把人家甩了,你又要上我這來找物件?怎麼我們軍隊裡的妹子們就不怕連累了?還是你別有偏好,就喜歡穿軍裝的姑娘?嘖嘖,路澤啊路澤,我發現你這個人不但虛偽,而且心理還有些扭曲啊!”
我差點沒趴下,這都哪跟哪兒啊?我不過是話趕話開個玩笑而已,剩下的話都是你自己說出來的,我怎麼就虛偽又扭曲了?我剛想辯解幾句,忽然看到任雪的眼神中暗藏兇光,不禁打了個寒戰,心想我和這個冰霜冷女較什麼勁啊?惹毛了她我哪有什麼好處可言,沒聽鍾漢成剛才交待嗎,以後我的一切事務就由她負責了。她想給我穿個小鞋,那是分分鐘毛毛雨啊。於是我一縮脖子,一言不發地敗退而走。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惹不起你,我還躲不起麼。
我匆匆忙忙地往外走,任雪在後面也沒追我,只是揚聲道:“下午兩點,準時在一樓見,過時不候!”
我一路小跑衝出了樓外,抬頭一看之前的那些警衛早已經不知所蹤,只有地上還殘留著幾處零碎的痕跡,才證明著不久前發生的那場激戰確實存在。我忽然想起,那個叫柳晴的女軍官不知道哪裡去了,應該是把我送到鍾漢成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