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並沒有就止消停,而是想要從向雨峰的手中接過那具棺木。向雨峰搖了搖頭,並不是他看不起黃仁生,而是,他想要用這種方式最後地送自己的這個老岳父一程。
隊伍繼續移動,但此刻對於這支部隊裡面的人而言,卻是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黃仁生的出現,以及他對向雨峰的態度,都讓這些人的心思活絡了起來,他們沒有再去思考向雨峰的背景而去,黃仁生的這一聲師傅,已經說明了這個做為沈家女婿的人,擁有著絕對強大的背景,否則以黃仁生在東陽的地位,以及他身後西北將軍陳明行,就不可能會讓黃仁生做出如此的動作。
既然他做了,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向雨峰的來頭,足以大到讓黃仁生這樣的人都不得不退後的地步。
楊楚楠和沈妮已經從剛才的震驚中恢復了過來,這一對母女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出了驚異,當年她們之所以離開,就是因為黃仁生看上了沈妮,而沈家自然不可能就此就範,也就有了之後的沈妮離開東陽,遠去北京求學,並且和向雨峰相識的事情。
與向雨峰對黃仁生的態度不同,不論是沈妮和楊楚楠都相信向雨峰的實力很強,但多年來黃仁生在東陽積壘下的餘威,不是局外人能夠了解到的,所以,當黃仁生用那種恭敬的態度,甚至是以徒弟之禮,對向雨峰進行跪拜的時候,楊楚楠和沈妮心中的震撼要遠遠地超過了其它的人。
若不是送葬的部隊正在行進途中,若不是向雨峰肩膀上還扛著那麼一個重以噸計的棺材,怕是沈妮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上前追問一番。
壓下了心中的驚詫,不管是沈妮還是楊楚楠都已經決定,等送葬完後,一定要抓住向雨峰問個一清二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曾經的東陽皇帝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如此地恭敬對待他,還稱呼他為師傅。
雨越下越大,但對於這支達千人的送葬隊伍而言,卻並沒有半點的讓他們感到不適,沈家人也就算了,畢竟是自己的家事,可是對於那些非沈家人而言,卻也是沒有半點的怨言,豆子般大小的雨水砸下來,使得他們手中的雨傘在雨水的沖洗之下,其作用已經変得不再明顯。儘管那連綿不絕地由一把把傘組成的一片黑色傘海的壯觀場景,讓街頭的路上,駐足相望,望著這支千人的送葬部隊,但卻沒有一個人在交頭結耳,除了腳步聲,雨水聲,呼吸聲以外,幾呼聽不到其它的聲音。
扛著巨重棺木的向雨峰在雨中走了快四個小時,才算到達沈書禮下葬的地方,看得沈妮心疼不已,但在這個進修,她什麼也無法去做。
之後的事情,便是下棺,沈書禮的脾早已刻好,墓葬棺木的地方也已經挖好了,所以下面的下葬事儀進行的很順利,下葬完沈書禮後,這接下來的事情,已經不需要向雨峰親歷親為了。
天已經有些黑沉,傍晚的東陽天空,雨水已經停了下來,天空看起來黃黃的,不時地還傳來幾聲靐雷響,彷彿像是在蘊釀著一場更大的雨水一般。
向雨峰坐在沈家大院的書房中,赤著上身,即使向雨峰的身體很是強硬,可是長時間著扛著那副沉重的棺材,仍舊讓他的肩膀受了輕微的傷,此刻沈妮正坐在他的身邊,一般強忍著哭意,一邊給他包紮著傷口。
黃仁生就坐在向雨峰的不遠處,一言不發,事實上,並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向雨峰沒有說話,他自然是無法說什麼。
向雨峰的目光灼灼地掃向黃仁生,送葬的時候,黃仁生搞出來那麼一場戲,當時他無法說什麼,但並不代表他會接受這個師傅的狗屁稱呼。
“說吧,為什麼這麼做?”向雨峰見黃仁生半天都沒有動靜,最終還是決定由自己打破這個沉默。
“因為師傅夠強。”黃仁生的回答很簡單,意思就只有一個,你夠強,所以,我要拜你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