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了。」
「舊傷了,不要緊,回去上點止血散就好了。」
白青雨被顧槐攙扶著回去了。容探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旁邊的那群狗:「主人不在了,咱們也趕緊離開這,我看這些狗的眼神好瘮人。」
那剛被白青雨殺死的屍狗血液還是紅色的,流了一地。蘇翎說:「你說,這白少爺怎麼受傷了,會不會是被行屍咬傷了?」
「被行屍咬傷會是他這個樣子?我看他只是尋常受傷。」
「可是我聽那個顧槐說,他們家素來大門緊閉,他們家少爺愛靜,也不愛出門,這些天外頭行屍鬧的那麼兇,他就更不可能出去了,怎麼還受了傷?我看那傷挺嚴重的,他臉色那麼難看,動不動就咳嗽,多半也是受了傷的緣故。」
他和蘇翎把白家逛了一遍,他們倆見慣了大富大貴人家,覺得這白家逛起來也就那樣,只是陸廣野和李牧這一出去,午飯過後也不見回來。容探心下擔心,沒吃幾口就放下了。蘇翎以為他無肉不歡,說:「這個白青雨,年紀輕輕的怎麼淨吃素呢,一點葷腥都不見,他既然受了傷,也不多補補。」
「咱們去看看他吧,」容探說:「我一閒著心裡就發慌。」
於是蘇翎就陪他去看白青雨,到了白青雨住的院子裡,卻沒找到白青雨的人。他們在外頭喊了老半天,也沒見人出來,那個顧槐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剛那個顧槐還給我們送飯呢,這時候那白少爺不吃飯,跑哪去了?」
「不會又去餵狗了吧?」
他們到了前面的院子,也沒找到白青雨和顧槐兩個。這麼大的宅子,忽然不見了主人,兩個人心裡都毛毛的,於是一個小院子一個小院子地找過去,最後在西南角的一個院子裡,聽見了白青雨的說話聲。
容探剛要上去打招呼,就被蘇翎拉著躲到了假山後面:「看看再說。」
白青雨和顧槐從那小院子裡出來,顧槐上了鎖,把鑰匙交給了白青雨。只是主僕兩個臉色都不大好,那個顧槐壓著怒氣說:「他把你害的這麼慘,我不懂你為什麼還要對他這麼好,圖什麼。」
那個顧槐說話這般無禮,白青雨也不惱,只說:「你衣服上都是血,回去換了吧。」
容探這才看到那顧槐的身上沾了許多血,只是他穿的衣袍是青墨色的,那血沾染在上面也不明顯,白青雨如果不說,他們還以為只是被水沾濕了一片。
等到主僕兩個人離去,他們才從假山背後走出來。蘇翎跑到那院子門口,拽了拽門上的大鎖:「這院子裡肯定有古怪。」
誰知道他話音剛落,就聽見院子裡傳來一陣狗吠,而且撞到了門上,嚇得蘇翎一下子彈跳出來:「他奶奶的,門內拴了一條狗!」
容探也嚇得腿軟,卻見顧槐跑了回來,臉色鐵青地看著他們:「你們怎麼在這?!」
「我們沒事逛著玩,」門內那惡狗還在狂吠,容探捂住耳朵:「走到這院子門口,裡頭的狗就叫起來了。」
顧槐說:「這裡是狗園子,裡頭養了許多狗,你們沒事別往這邊來。」
「走走走走,快走,我聽見狗叫就腿軟。」容探說著拉起蘇翎的手,拽著就跑了。蘇翎掙脫了他的手:「別跑了,早看不見人了……你說,那園子裡到底有什麼,聽聲音,那門後最多隻有一條狗,哪來的狗園子,白家的狗不都在二道門後面養著麼?」
「我猜……」容探捏著下巴頗為嚴肅地說:「有可能是屍狗!」
「屍狗?」蘇翎很吃驚地看著他。
「狗死了那白少爺都眼淚汪汪的,可見他是個愛狗的人。昨天為了救我們,被咬傷的狗可不止一兩條,我記得有四條狗從行屍群裡躥了出來,倒地兩個,活著逃回來的有兩條,可是今天變成屍狗被白青雨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