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講麼?”
“講!怎麼不講!”
陸於臨扶額擺手,“那你快講。”
“你不耐煩!”
“我沒有······”
“你快講吧,別像個小媳婦似的撒嬌啊······”終於看不下去的付尺喬如是插嘴。一旁的付尺堯悶聲笑著。
“我是個男人!”
“好好好你是個男人······突然這是怎麼了······對著誰都撒嬌······”付尺喬也忍不住扶額。
鄧禹剡立馬哭喪著臉,“這不是勾起傷心事了嘛!”
“得,今天你是講不下去了,我們先去吃飯,你待會兒再醞釀醞釀,行嗎?”
陸於臨站直身子準備走,卻被那無賴一把扯住袖子,“不行!”
陸於臨:“······”
付尺喬:“······”
付尺堯:“······”
“我醞釀好了。”
付尺喬看著突然正經的鄧禹剡,對陸於臨使了個眼色,意思問他這人是否精神上有創傷。
陸於臨一臉無奈地表示這是這個人的正常狀態。
“我剛剛說到哪兒了?”鄧禹剡聳聳鼻子,問。
“可惜······”付尺堯小心翼翼地提醒,生怕他衝自己撒一個嬌。他覺得自己這麼直的漢子一定會受不了給他一拳,以自己學過武術的身手,這人多半得廢。
“對,可惜。”鄧公子迅速進入角色,“可惜,我們倆沒能有什麼一直。我們只有最後。最後,她還是依照父母的意願,去了新加坡。打算去新加坡這事,她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如果她跟你說了,你就怎麼?”付尺喬問。
“我就跟她一起去啊。不過是個公派留學,難道我還會考不起不成?”
“也許他就是猜到你這樣,才不願意告訴你的吧。她不想讓你因為她就改變自己的生活軌跡。”付尺喬想,如果是那個女孩,她一定是這樣想的。
“可是她為什麼就不明白,遇見她,已經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她為什麼就不明白,遇見她本是我人生的一部分,因為她的改變也是我人生本該有的改變。她為什麼就不明白,那也是我的人生。”鄧禹剡看著付尺喬,“你們女生是不是就喜歡這樣,只認為自己想到的那一點是對的?”
“我姐不那樣,你說話就說話,你別問她。”付尺堯有些不滿地瞪著他。一旁的陸於臨卻不知為什麼一言不發,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付尺喬拉了拉付尺堯的袖子,示意他別這麼衝。然後對著鄧禹剡說:“我不認為她這樣不告訴你就是對的,我只是想說,她是在以她自己的方式對你好,你該明白。何況,人總是會因為情感做出一些不理智的選擇,她只是怕你不理智,你怎麼能怪她呢?”
鄧禹剡聽得愣了,自言自語似的:“對,你說得對。”隨後像一卷風捲出教室,一路上磕磕絆絆差點撞倒一排桌椅。
“他······怎麼了?”付尺喬詫異地問陸於臨。
陸於臨也有些驚訝,“你的那番話,大概······會拯救一線情緣······自從黎雨晴走後,他們已經一年沒有聯絡過了,他現在,可能是打電話去了。”
付尺喬笑起來:“從來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鄧禹剡竟然這麼孩子氣。一個人賭氣,還沒捨得刪掉電話號碼。”
“他刪掉了,只是忘不掉而已。”
笑容僵在臉上,她輕輕嘆了一口氣。
“如果你是黎雨晴,”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你會告訴他你的打算嗎?”
聽到他的問話,付尺堯猛地轉過頭看著他。陸於臨只當沒看見,認真地看著付尺喬,神情,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