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陌晨把兩人面前的酒杯倒滿,說道:“作為生意人,在我眼裡是這樣的,前期投入固然重要,但註定會成為沉沒成本的投資,也沒必要再錦上添花。”說完,兩隻笑若桃花的眼睛看著解雨聆,又補充了一句,“年紀大了,熱血豪情這種事,真是比不過年輕人。”
解雨聆立覺一股惡寒從腳下生了出來,她真的沒有看錯人,這個丁陌晨,絕對是隻冷血動物!哪個女人沾上了他就是自掘墳墓。
解雨聆頓了頓,然後假意道:“那是因為丁總您園子太大,輕重緩急總是要分一分的。我不相信這年頭還喜歡聽/明月千里寄相思/的人,會真的不把女人放在心裡。”
丁陌晨舉起面前酒杯,琥珀色澤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宛如琉璃,酒精和泉水勾兌過後,兩種液體不安分的承絲縷狀翻卷浮動。
他苦笑一下:“你不瞭解男人。”
話一出口,解雨聆登時便激動了,她不瞭解男人?!那恐怕也不會再有其他的人更瞭解男人了!這個丁陌晨真不要臉,她不過是奉承他兩句,他就這麼自以為是,真是不能給他一點好臉色。心裡雖這麼想著,但她還得忍著,沒有事情她也不會閒的沒事在這陪瘟神了。
解雨聆銀牙暗咬,那她就做出一副不瞭解男人的樣子給她看!
她拿起身前的酒杯,起身坐到了丁陌晨旁邊,媚眼波光粼粼。
解雨聆吐氣如蘭,卻故意水生提壺著:“對了,還沒問丁總怎麼會路過心理障礙療養中心那種關精神病患的地方?”
丁陌晨偏過頭來,眯眼瞧她:“你這問題和你這舉動好像不是一回事吧?”
“臺上樂隊太吵了,近一點好說話嘛。”
“哦。解小姐又為什麼在那裡?”
解雨聆喝一口酒,惆悵道:“看望朋友。”
丁陌晨把頭轉回去,又抽出一顆煙,解雨聆眼明手快的適時把打火機拿了起來,為他把火點燃。
丁陌晨吐一口煙,平淡道:“我說了,有一點累,路過就把車停在那了。”
“那麼遠的地方,丁總的公司不會是在郊區吧?”
解雨聆挑一下唇,打定了窮追不捨的主意。不過就算她明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要故意刺激刺激丁陌晨,誰讓他叫自己不爽來的。
其實蕭羽早就告訴她了,丁陌晨有個母親住在那個療養院裡,而且根據蕭羽掌握的資料,許多年前,劉世興曾在海南給丁陌晨這個母親買過一套房子,那房子至今仍在那裡,戶主是丁母的名字。不過好像劉世興買過這個房子以後不久就結婚了,媳婦當然不是丁母,這麼些年兩人似乎沒再有過任何交集。這樣一看,丁陌晨和劉世興的過節,*不離十就是因為他這個媽了吧。
就是不知道丁陌晨到底是不是劉世興的兒子,如果不是就好辦了,可以讓他明白這是一場誤會,他的那個親媽不過是長了一顆玻璃心、矯情版本的潘金蓮,而不是什麼偉大的望夫石夏雨荷。然後叫他放過劉世興,順便把路過打醬油卻受了牽連的倒黴張茜茜也給放了。說到張茜茜,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如果他們下手夠狠……不,解雨聆吸一口冷氣,暗示自己,那個殺手對張茜茜有意思,她看得出來,所以,她希望張茜茜只是被暫時軟禁了,對,必須是這樣!現在劉世興還沒死,事情也會有許多種可能。
但要是丁陌晨真的和劉世興有血緣關係,這事還得另做打算。
丁陌晨把胳膊杵在桌子上,一手撐住臉側,審視著解雨聆道:“我以前沒看出來,解小姐還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
“好奇心這種事和一見鍾情一樣,不一定什麼時候,說來就來了,一時興起,控制不住。呵呵,人家就是突然覺得好奇嘛,本來那地方就不是常有人路過哎。”
丁陌晨伸出食指,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