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長刺的結果,那顯然超出了它的能力範疇。”
談笑沉吟良久才說:“或者還有另外一種結局?”
宋白有點詫異,他以為談笑會和他辯論到底。
談笑說:“甲刺蝟看到光禿禿的乙刺蝟,無法接受這種情況,轉身離開了。”談笑苦笑著,乾巴巴的敘述。
宋白有點吃驚,這個是他沒想到的,於是問道:“那個……也有可能。”
談笑道:“沒了刺的乙刺蝟死路一條,和你的那個故事殊途同歸。”她喝了一大口啤酒,嘴角留著一些白色的泡沫。
煤油燈的映襯下,宋白看見談笑毫不介意的慢慢伸出細長的食指,飽滿的指甲泛著粉紅的光澤,輕輕釦在那層白色泡沫上。談笑雙眼微閉,似乎用自己的指尖感受泡沫的邊緣,緩慢而堅決的繞了一個小圈。輕輕一彈,嘴角便乾乾淨淨。宋白覺得有些炫目,眨了下眼,談笑已經用紙巾慢慢的擦著食指。專注的神情好像那不是她的手指,而是天外來物一般。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談笑才幽幽的問:“你想說什麼?”
宋白恍然回神,分散的灰色腦細胞再度從四面八方呼嘯著聚集到一起,輕輕咳嗽了一下才說:“我知道你已經結婚了,但是我也見過很多人在平衡事業和家庭的時候……嗯,弄不太好。”宋白不知道該怎麼提醒才能顯得“正大光明”,只好欲言又止。
談笑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如果只靠一個人的力量去平衡雙方的的關係,的確心有餘力不足。但是,無論如何,乙刺蝟是不該拔掉自己的刺的。”
談笑舉起酒瓶,輕輕的磕了一下宋白的,“謝謝提醒!我會注意的。”
宋白覺得自己兩頰熱的可以把啤酒燒沸,然後在嘴裡爆炸,趕緊喝了一大口快速的灌進自己喉嚨才覺得好些。藉著這個動作,他平靜了一下說:“嗯……,或者我可以和褚麗麗談談?”
談笑笑著擺擺手:“那對她不公平!其實,以前我也有個類似的經歷,已經有人教過我了。只是當時沒注意,現在想起來才明白而已。”
宋白知道她已明白,就不再提這個話題,回敬了一下,兩人相視而笑。
談笑心裡暖洋洋的。這是工作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有人這樣在工作上給她善意的提醒。
聊天輕鬆的進行著。
談笑收到陸楓簡訊的時候,正和宋白聊著最近出臺的一部僅次於民法的新法律。
宋白認為這部法律幾乎照搬了臺灣相同的法律,在大陸操作性不強;談笑則認為,有勝於無,只要有個開始,無論怎麼爛的一個開始,都至少是個質的飛躍。兩人雖然一致認為這部法律並沒有提高大陸的立法技巧,但是是否完善了現有的法律體系,卻同而不和。不過,兩人的教養都不錯,在啤酒的放鬆作用下徹底的攤開各自的觀點。有激烈的交鋒,也有觀點的接受,這種近乎“學術式”的探討,自從他們離校以後已經N年沒有過了。真是過癮!
宋白看著談笑的臉色,試探著問:“你家那位的簡訊?”
談笑點點頭:“他要回去了,讓我去接他。奇怪,才幾點啊?”談笑看看錶,剛剛九點半。平常這個時候陸楓正精神百倍的玩他想玩的事。今天竟說“困了”!
宋白呵呵一笑道:“時候不早了。真羨慕你啊,還有人掛念著!我送你回辦公室取車吧。”兩人出來的時候,談笑懶得開車,坐著宋白的車去的酒吧。
談笑道:“算了,這兩天怪累的,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我打車就好。”
“豈能有始無終?你可不能破了我的君子之風。”宋白半真半假,高大的身子微微前傾。
談笑微笑著低頭,一縷髮絲從某人面前掠過,周圍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起來。談笑似乎覺察到什麼,就著起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