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金,獨自長大。在高三畢業那年,隔壁來了一個男人沈柯,這個男人溫柔,耐心,似乎瞭解穆樂所有的痛苦和想法,在沈柯的主動接觸下,他成功的進入了穆樂灰暗的世界,成為了穆樂唯一的朋友。他們一起吃飯,一起騎車,一起旅遊,穆樂灰暗的世界因為沈柯變得明亮而多彩,但穆樂的身體卻反常的越來越虛弱,他看沈柯的眼神卻越來越亮,穆樂想他一定是喜歡上沈柯了。
穆樂躺在床上的時間愈發漫長,但因為有了沈柯的陪伴,他甘之如飴。生命力的流逝讓穆樂的人生進入倒計時,那一天,穆樂似乎精神了一些,他說“我喜歡你,沈柯,可是我們不能在一起了。”沈柯的笑很複雜,沒有多說,只是在穆樂蒼白的唇上印下一吻,比任何時候都溫柔,“是啊,我們不能在一起了,再見了,穆樂。”
當穆樂走出醫院,沐浴在陽光下時,他的世界卻再次陷入灰暗。沈柯,那個溫柔的男人,是他的第二人格,所有的溫柔都是為了死亡戴上的面具,只要他死了,沈柯就能佔據這個身體,可是他放棄了,然後他穆樂成為了正常人,可是——我已經成為你的囚徒了。
蘇然的心情十分複雜,雙重人格自攻自受什麼的,而且是同性題材,不論是誰出演,爭議性都會很大吧……羅修會演嗎?
“很喜歡這個故事嗎?”
“喜歡啊……可是修又不會演……”蘇然的語氣帶著無奈和遺憾,還陷在那個故事裡,也沒在意是這個時候會是誰在和他說話,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中的劇本已經到了羅修手裡,而且看羅修凝重的表情,似乎沒有接這部電影的可能,但蘇然現在是真的想看這個故事被搬上熒屏,不僅是因為任務的關係。
“修哥,你覺得這個故事怎麼樣?”見羅修的注意力仍在劇本上,薄唇已經抿成了一條線,蘇然試著垂死掙扎一下,“如果修哥能出演這部戲的話,一定會給影迷帶來震撼的,這個題材可能那個了點,不過也是一種突破吧?你覺得呢?修哥……”
“小然不介意精神病患者和同性戀這兩點嗎?”羅修放下了手裡的劇本,嘴角再次帶上了笑容。
蘇然看著溫柔的羅修,卻突然想到劇本中的那句話——所有的溫柔都是為了死亡戴上的面具,但蘇然覺得為了這份溫柔,他也願意成為羅修的囚徒,穆樂的想法也是這樣吧,所以明知在日常相處中,沈柯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他走向死亡,但他卻心甘情願赴死,因為他從沈柯身上感受到的溫暖是真實的。這和他對反派的心情是一樣的,儘管反派會傷害他,欺騙他,但他也從反派身上汲取了溫暖,願意為此一次次的飛蛾撲火,這也是他這麼喜歡《囚徒》這個故事的原因吧,他也成為反派的囚徒了。
“小然,怎麼發呆了?”羅修看著蘇然,再次接收到蘇然複雜的眼神後,羅修心裡的異樣更重,如同被人攥在了手心一般。
“如果是修的話……我願意成為你的囚徒!”這句話蘇然根據劇本中的某句臺詞改的,能夠表達他的心情,也算是回答羅修之前提的問題,但這句話對於相熟不是很久的兩個男人,在現在的環境下似乎過於曖昧和尷尬了,羅修變幻莫測的表情也提醒了蘇然這一點,蘇然只能暗歎衝動是魔鬼,不好意思的乾咳了幾下,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修哥的粉絲都願意成為你的囚徒,我只是滄海一粟而已。”
羅修垂眸微笑,手指動了動,最終化為寂靜,只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的囚徒嗎?”說著就揉了揉蘇然那一頭亂髮,“早點休息吧,晚安。”
蘇然扒拉著已經亂成雞窩的頭髮,疑惑的看著羅修消失在樓梯轉角,這是答應還是拒絕啊?
午夜,在蘇然沉入夢鄉時,羅修卻坐在陽臺的榻榻米上,看著窗外迷離的燈火,手中的酒杯已經見了底,只有杯壁上附著有殘留的紅色液體,隨著羅修手腕的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