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何士族與皇帝暗戰一場,會導致壓水石增多?」
良久,魏青衣起身回去。
暗夜中,她步履輕盈的在城中漫步。
金吾衛的人來了,舉著燈籠四處尋看。
魏青衣的身體一轉,就轉進了側面。她看著月光,想著的全是今夜的發現。
「那些士族就是禍害!」
「可不是,虧得以往那些人交口稱讚士族乃是大唐的脊樑,狗屁!」
「一群吃骨頭不吐渣的厲鬼!」
「他們就想從咱們的身上搜刮錢糧,這樣的脊樑越多,大唐就越衰微。」
「可不是。不過今日他們被趙國公收拾了,惱羞成怒之下竟然堵了趙國公的路。他們也不想想趙國公何等人,大唐名將啊!隨後一頓鞭子抽的狼奔豕突,哈哈哈哈!」
「小聲些,這邊有貴人住,若是被吵醒了,明日定然會彈劾咱們。」
軍士們過去,誰都沒發現靠牆從容看著月光的魏青衣。
魏青衣並未急著離去。
「原來如此嗎?」
「民心即是國運,可士族被百姓唾棄為何能增加國運?」
「民心……國運。」
魏青衣猛地一驚。
「原來士族便是國運的敵人!」
「士族便是這個天下的大敵!」
魏青衣回到了住所。
「青衣,可起來了?」
範穎正在院子裡逗弄宿鳥,順帶喊弟子起床。
吱呀,門開了。
魏青衣披著一頭長髮走出來。
範穎看了她一眼,皺眉道:「怎地一夜之間又多了那等冷清之意?別人說這是要成仙,可老夫告訴你,這世間沒有神仙,若是有,這神仙也不慈悲,否則怎會坐視壞人長命富貴,好人橫死窮困?別學這個,啊!」
魏青衣在院子裡緩緩而行,範穎退後,嘟囔道:「又是禹步,還是老夫教授的,可為何老夫的禹步只能去哄那些有錢人,青衣的禹步卻讓老夫覺著神奧。」
範穎去了廚房做早飯。
吃完早飯,魏青衣說道:「師父。」
「啊!」
範穎抬頭,「擔心錢?別擔心這個,昨日老夫尋了個有錢人,一看就是虧心事做多了,想尋神靈護佑,就出了大價錢請老夫去做法事。可他也不想想,若是做錯事求個神就能平安無事,既往不咎,那這個天下就要大亂了,人人都敢去做惡事,反正隨後尋了神靈求護佑就無事……」
師父話真多。
魏青衣等他說完後,說道:「師父,以後遇到士族的人,莫要親近。」
範穎的老臉一紅,「老夫何時和他們親近了?」
魏青衣抬頭,那雙烏黑幽深的眸子盯著他,「但凡遇到士族子弟你就喜歡往上湊,哪怕能說一句話回來就能吹噓許久。師父,別去了。」
範穎臉紅了,不滿的道:「老夫何曾如此……何曾如此……」
聲音漸漸小了。
「範穎,老範!」
外面傳來了喊聲,聲音很是肆無忌憚的那種。
範穎騰地一下蹦起來,「那些粗漢粗俗,青衣你莫出去,等著,啊!」
他幾步沖了出去。
外面兩個大漢,都是雙手抱臂在冷笑。
範穎拱手,一臉懇求之色。
近前,他低聲道:「那錢回頭就給,不,回頭就還。」
左邊的大漢冷笑,「老範,那錢都欠半月了吧?說好的十日還,這可多了五日,我等堪稱是仁至義盡,今日……」
他看了屋子一眼,「你那女兒倒是長得甜美,整日就神神叨叨的不說話。老範,把你那女兒送給耶耶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