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安一臉不屑,「蠅營狗苟之輩。」
崔建,「我便是蠅營狗苟之輩!」
「你只是蠅營,沒狗苟。」
賈平安笑著過去,身後崔兄怒了,「你這說我是蒼蠅呢?」
曾相林拱手,「殿下先前和左庶子他們為慶州之事爭執,殿下說慶州不只是要減免半年賦稅,更是該讓戶部周濟些錢糧。左庶子他們……反對,殿下讓咱來問問竇相公……」
「竇德玄定然不答應。」
「是。」
曾相林苦笑,「他們說竇德玄這裡連陛下都說不動,殿下那裡就更不能了。可陛下今日說了讓殿下監國,若是殿下的勢頭被壓制,張文瑾等人就要起勢了。」
這是一個敏感期。
賈平安看看日頭,快午時了。
「你先回去。」
曾相林頭痛,「可殿下那邊。」
「就說竇德玄不在。」
賈平安隨口丟下一句話就進了戶部。
曾相林站在那裡,「趙國公這是何意?罷了。」
他一路回到東宮。
「殿下,竇尚書不在戶部。」
這是撒謊,若是要追查太簡單了,只需問問竇德玄今日某時在何處,就能揭穿曾相林的謊言。
但他鬼使神差般的按照賈平安的交代說了。
隨即懊惱。
張文瑾含笑道:「殿下,此事就此作罷。」
蕭德昭微微搖頭,「暫且放下吧。」
戴至德衝著蕭德昭頷首,讚賞的道:「此言甚是。」
這是給太子留臉面。
李弘有些惱火!
慶州之事已經很明顯了,百姓今年無法渡過難關。在這等情況下該做的是賑災,是撫慰,而不是斤斤計較什麼半年的賦稅,依舊接濟。
太子把手中的書丟在案几上。
呯!
聲音很大。
太子惱了!
這不是壞事。
戴至德三人交換了個顏色,微微一笑。
讓太子知曉什麼事不能幹,什麼事能幹,這便是他們的職責之一。
……
「慶州那邊的情況遠比你想像的嚴重。」
「再減免半年賦稅已經了不得了!」
「接濟!」
「不可能!戶部也沒有餘糧!」
「可我在倭國卻吃到了前隋留下的糧食!」
「那只是巧合!」
「你希望未來的帝王是守財奴嗎?」
「……」
竇德玄認真說道:「自然不希望。不過你要知曉,慶州之事太子掃了宰相們的臉,他此刻說接濟,這便是再抽一巴掌,你真以為宰相們沒脾氣?」
賈平安默然片刻,「算我的!」
竇德玄罵道:「你就一個人,能承受多少?」
賈平安微笑道,「債多不愁,蝨子多了不癢。可許多事一旦錯過了便是絕大的隱患。」
「宰相們的面子呢?」
竇德玄問道。
賈平安淡淡的道:「他們若是覺著自己的面子能凌駕於百姓之上,那我再狠抽他們一頓又能如何?」
「你瘋了!」
「人就只能活數十年,此刻不瘋更待何時?」
……
太子依舊沒有動靜。
張文瑾和戴至德等人商議。
「陛下才將說殿下監國,此刻終究不好掃臉太過。」
戴至德說道:「讓太子知曉敬畏不是壞事。」
蕭德昭點頭,「太子和趙國公學了新學,看著有些跳脫,該壓制一番不能遲疑。陛下那邊也並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