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般愛得罪人,讓帝後都以為來了個許敬宗第二。
可後來他們才知曉,劉仁軌是容不得自己的頭上蹲著誰……皇帝除外。
天老大,皇帝老二,老夫老三,誰不服來辯。
這就是劉仁軌。
現在武后執政,他這才多了些恭謹,原先可是經常無視。
這小老頭的性子不討人喜歡,但做事能力沒說的,而且雷厲風行。朝堂裡多了他,宰相們都有了危機感。
劉仁軌看了同僚們一眼,眼中的倨傲啊!
李義府面色難看。
劉仁軌說道:「老夫不是針對李相。」
在老夫的眼中,在座的都是垃圾。
劉仁軌的功名心太熾熱了。
李勣微微睜開眼睛看了倨傲的劉仁軌一眼,重新閉上眼睛。
這等人容不得誰比自己厲害,否則不但會努力追趕,還會出手對付此人。
心胸狹隘!
這是李勣給劉仁軌的評價。
但這是個能吏。
武后當然知曉劉仁軌的性格,但作為執政者,她深知不能指望每一個臣子都是道德楷模,有人喜歡錢財,有人好色,有人好名利……劉仁軌這等算是不錯了。
「皇后,上官相公來了。」
結束了獻俘之後,上官儀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李勣睜開眼睛,見武后神色惱火,就莞爾一笑。
「趙國公呢?」
武后怒了,若是賈平安再犯錯,少不得又是一頓毒打。
上官儀真心希望武后能毒打賈師傅一頓,但卻不敢撒謊。
「皇后,趙國公在路上遇到有人拐走了女娃,帶著人去追查。」
「平安總是這般嫉惡如仇。」
武后瞬間變臉,神色慈祥。
武后問道:「阿史那賀魯如何?」
劉仁軌接著說道:「必須讓此人屈服,用於瞭解突厥詳情。」
上官儀說道:「阿史那賀魯跪在昭陵前痛哭流涕,以頭叩地,鮮血淋漓。」
這個姿態可以!
「如此,饒他一命。」武后輕輕道。
上官儀忍了忍,終究還是說道:「皇后,趙國公令阿史那賀魯寫了四份書信,給了阿史那賀魯之後最可能成給殘部統領的四人。」
咦!
什麼古怪的東西進來了?
劉仁軌的腦海里有東西在蹦躂,但卻抓不到。
「寫了什麼書信?」武后有些不滿。
「阿史那賀魯信中說此人便是他之後最好的接任者,他的殘部由此人統領,希望此人能統合突厥,繼續和大唐爭鬥,直至重現突厥榮光。」
李勣睜開眼睛,久違的目露精光。
「二桃殺三士之計,彩!」
上官儀覺得氣氛不對。
按理賈平安做的啥事李義府就該反對,該譏諷,可看看李義府的神色,竟然是欣慰歡喜。
老夫老了嗎?竟然眼花了!
劉仁軌是怎麼回事?竟然悻悻然的模樣。
武后目露異彩,「可是四人的書信都是如此?」
「是!」
上官儀沒臉說賈師傅此舉屬於計劃外。
劉仁軌起身,「皇后,臣的建言不如趙國公的謀略。」
咦!
劉仁軌這等目中無人的小老頭,竟然也會向賈平安低頭?
武后笑道:「諸卿為了政事殫思竭慮,陛下與我盡知。平安謀略有,可行事卻不如諸卿穩重。」
武后就是會做人。
一番話捧了宰相們,又替賈平安把仇恨值拉下來了些。
果然是陛下能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