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灼灼的目光晶芒閃耀:“我不冷——就算冷也沒關係,你不冷就行。”
我低頭淺淺一笑,他卻趁機吻了上來。
我們倆的唇舌膠著之間,我感到他把什麼東西推到了我嘴裡來,連忙掙開他伸手去掏,拿出來的竟是個綴著枚透明晶體的指環。
我的第一反應大概很不同尋常,我說的是:“啊?”
肖蔚洋有些緊張,急急地解釋:“我現在只買得起銀的鑲水晶的,不過我發誓,最多不過一年,我一定換成金的鑲鑽石的!”
我好像有些不大明白,或許是不敢相信,偏頭抬眼看了看他。
他目光發緊地盯著我,臉上的肌肉也繃了起來:“真的,我發誓!所以,你先嫁給我好不好?”
我終於確定了,他真是在向我求婚!
曾幾何時,我的確說過,這個地方、這種氛圍、這樣的晚餐,非常適合求婚。
只是我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所想還滿滿的全是另一個人,想不到這麼長久地將它記住並付諸實踐的,卻是如今身旁的這個他。
可是又有什麼不對呢?那句話我當時的確不是對那個人說的,而後來我究竟有沒有對他說過,如今自己也記不清了;而身旁的這個他,當時的確在我身邊,原來冥冥中自有命數,我那句話,竟然從一開始就是對他說的。
我還在滿心滄桑地發著愣,肖蔚洋一急,扭身就單膝跪在了地上,只是另外那條腿仍然平平地立著,繼續充當我的人肉凳子,這個動作別提多扭曲多高難度了。
而他就這麼扭曲地跪在那裡,直直地望著我:“老婆,嫁給我!嫁給我好不好?嫁給我吧!”
他用三種句式一連問了三遍,我終於回過神來,忍不住笑出了聲:“你不覺得這個問法很奇怪嗎?”
他愣了一下,臉上浮起一抹侷促的憨笑:“是有點兒……可我真的早就把你當老婆了,不管你給不給我名分,我都當你是我老婆,這輩子怎麼也不會變了。但既然明天法律就允許我結婚了,我還是想要個名分,你給我好不好?求你!”
我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便低頭去看那個指環。
他真急了,摟緊我的腰:“你要不答應,我、我就不護著你了,讓水淋你!”
我驚訝地挑了挑眉——這麼好笑的一句話,好笑到令我驚訝,驚訝得忘了笑。
他漲紅了臉:“然後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他指了指水裡,還沒等我提醒他是名游泳干將,趕緊又補充一句:“而且絕不浮上來!”
我驀然想起我們確定關係那天他說的“一想到你可能會拒絕我,我就不想活了”,還有我們吵架的那次他說的“萬一我考完出來發現你不要我了,那我連人也不要做了”,頓覺哭笑不得:“你怎麼老是動不動就以死相逼呀?”
他認認真真地說:“因為我就是有這麼愛你!你是我的命根子,老婆,你是我的命根子……”
我心裡狠狠一甜,卻又陡然一涼,垂下目光:“你真確定你要娶我嗎?要知道我曾經不明不白地懷過孕,然後打過胎……你可能不知道,做過流產的女人將來可能輸卵管堵塞,或者習慣性流產,萬一我不能生孩子……”
他驟然打斷我:“不可能!就算真是那樣,我娶的是你,又不是生育機器!我說了你是我的命根子,命都沒有了,要孩子做什麼?再說了,這個問題要討論就該當初確定關係的時候討論,難道你以為我不是從一開始就打算娶你的嗎?難道你認為這段戀愛我只是隨便談談而已?”
我感動極了,伸手撫過他的唇,讓它們不要那麼劇烈的顫抖。
他立刻叼住我的手指含在嘴裡,輾轉吮吸。
我輕聲說:“可你難道不覺得……有點太快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