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他是想壓死李靜軒麼?”旁觀者驚呼起來,他們都覺得這很是怪異。
然而,這一飛撲只是他的惑人耳目的虛招,而他真正為李靜軒準備則是他左右那雙微抬的手。
還在半空,乾武便從劍身上高高躍起。他在空中一個折身,頓時頭下腳手的揮舞著雙爪朝李靜軒的面門撲擊。
此時,乾武的雙爪還未遞到,其勁風便以鋪面而來。在獵獵的勁風中,爪影虛虛實實的飛揚,將李靜軒周身的要害所在都籠上了,令他難以閃避。
“怎麼辦?”這一刻李靜軒卻是閉上了眼睛,“是左邊?”他的直覺令他判斷出乾武真正的目的所在。
這一刻,他明瞭了一切。
當下他猛的一俯身,左肩往下一低,旋即隨著帶著驚人的氣勢挺身而起。空空的袖子這一刻灌注了他身上大半的元氣。
在這樣的元氣的支撐下,袖子猛地膨脹起來,恍如一根沖天而上的鐵棒攪入無邊的烏雲之中,瞬間將著烏雲拍得煙消雲散。
“呼……”這一刻,乾武那漫天的爪影被橫掃一空。
“啪……”下一刻,充滿元氣的袖子重重的打在了他的右肩,將還在半空中的他抽飛到兩三丈開外,猛地吐了一口鮮血,卻是趴在地上,一時間站直不了身子。
短短的幾秒中不到,這一連串兔起鶻落的變故,讓旁觀者看得目瞪口呆。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變故。”執事嘆一口氣,邁步向上。
他先走到乾武的面前,端看了一下他的情況,在發現他只是受了一點內傷之後,便輕輕的抬起左手讓藥理殿的弟子上前將其抬下。接著他又走到了李靜軒的面前,將其僅有的右臂舉起:“歸玄殿李靜軒,鍛體八層,第四十七場勝!”
執事高聲宣佈了李靜軒的勝利。
而隨著執事話語聲的落下,在周圍的旁觀者中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一陣低沉的議論。
“好厲害,已經贏了四十七場都……”
“這一場他贏了,明天他可就是妥妥的內門弟子啦。”
“他進入山門才三年,又是獨臂……這恐怕要創下記錄了吧。”
“這還算不上,宗門裡最快成為內門弟子的是三十年前的靈武師兄。他從外門弟子到內門弟子只花了一年。”
“可是靈武師兄一入門就是鍛體五層的水平,可這個李靜軒聽說入門的時候就是一個普通人,啥都不會的,這怎麼能比呢?”
“這麼說也是啊……”
“或許他真的能給我們一個驚喜呢。”
“也許哦!”
在眾人的議論中,在眾人的注視下,李靜軒從比武臺上緩步下來了。彈出的劍鞘早已被他收回。此時,他一如當初上場之時的那樣,從容而淡定的反手握劍而行。這一刻,他給人的感覺依舊是淡雅的、蕭瑟的。
他漸漸的行遠了,留給眾人的只是一個藍色的背影以及那垂在左肩那空空的袖子。
“鐵袖流雲……還真是鐵袖流雲啊!”圍觀者喟然嘆息不已。
隨著李靜軒的離開,比武臺又開始了新的戰鬥。而那些原本議論他的圍觀者們,也都被新的戰鬥所吸引,進而有了新的議題。
當然,這些都已經離開了比武臺的李靜軒沒有任何關係。他並沒有去看別人的比武,而是離開喧囂的山頂回到自己那位於山腳的偏僻小屋之中,上到床上再次打坐修行起來。
作為一個別人眼中的修行瘋子,他幾乎都是用修煉來代替睡眠,把元氣的運作用進行日常生活的每一件事裡。可以說三年的功夫,他已經將修行元氣這件事化成了自己的本能,融入到自己的骨子裡,化為了身體的每一個動作。
當然,作為一名穿越者,李靜軒還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