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二妹妹胎像很穩嗎?怎麼會忽然這樣?”
“你來的正好!”老夫人接道。“這不是正問著!多一個人,也問的更細些。”
林樂容裝作未聽出聽老夫人語氣不善,安靜地坐在那裡。
“方才是誰扶著二少夫人的?”老夫人只看站著的人,問道。
“是奴婢。”
林樂容不用瞧,也知說話的人定是碧玉。前世,周清芷小產的時候亦是碧玉扶著,開始時也說是滑了一下。
“你個小蹄子,竟這麼不小心!”不待他人說話,辛姨娘已先上前來,就要撕扯碧玉。
碧玉嚇得往後躲了躲,忙對老夫人磕頭。
“奴婢確是不小心,求老夫人恕罪。只是我們家小姐的胎一直很穩,方才張大夫也說了,斷不會因腳底下一滑就沒了孩子,這其中定有蹊蹺,還望老夫人明察!”
這話說的,跟前世一模一樣!
只是碧玉的目的,可不是周清蘭!
林樂容抬眼掃了一下,果然看到張大夫坐在西邊座位上,並未離開。
見老夫人將目光移到他身上,張大夫站起身來,對老夫人拱手。
“老夫人,夫人,這丫頭說的不錯。二少夫人一向胎像穩定,按理是不應因這點子小事就小產。方才我給二少夫人請脈,她該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才導致如此。”
“張大夫請坐。”劉夫人開口。對這個張大夫,她雖不十分喜歡,但這麼多年也沒察覺他有別的用心,倒還相信。
“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辛姨娘又叫了起來,一邊用帕子抹著眼睛。“我早就知道,清芷這一胎,礙著人的事呢!如今果然如此,可憐我那未出世的孫兒……”
“二少夫人的名諱,也是你叫的?”老夫人沉聲道。“那孩子是可憐,可就是出生了,也是夫人的孫兒,你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夾槍帶棒的!”
辛姨娘聽老夫人如此說,又瞥見劉夫人嘴角挑起一絲諷刺之意,不由得噎的一時沒了話。
心裡又暗暗奇怪,老夫人自己是姨娘出身,原本是不注重這個的,今日顯見得是氣糊塗了,竟然教訓起她來。
雖這麼想著,卻是不敢吭聲。
“老夫人說的原有道理,可就怕是有人並不這麼想。二少夫人這一胎,可是咱們府裡第一個嫡子!婢妾和趙姨娘就算了,即便搶先生了孩子,也不過是庶子。那還都不小心沒了孩子!何況是二少夫人!”周清蘭卻是深知老夫人的,立刻對老夫人服了服,揚聲說道。
林樂容聽這字字句句,都是衝自己而來,不由得暗自冷笑。
前世,老夫人雖對她也有猜忌,卻因她並沒有搶了誰的管家之權,倒是並沒有聽過這話。
而老夫人最先懷疑的,是劉夫人,並不是她。
“周姨娘這話,我倒是聽不明白了!”
劉夫人說著,瞧了林樂容一眼,見她似乎並沒聽出周清蘭的意思,不由得暗暗嘆息。若不是還病著,整個人看著都不大精神,斷不會連這個也聽不出來。
“夫人不明白,婢妾倒是明白的很!”辛姨娘立刻介面。“就怕夫人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都給我住口!”老夫人輕聲呵斥。“當著張大夫和下人們的面,像什麼樣子!”
林樂容聽了老夫人的輕喝,似乎才回過神兒來,去看張大夫。
“張大夫,你這些日子忙著給二少夫人安胎,倒很少去我那裡了。我這病一直未見好,自己著急,又不知是什麼緣故,便請了以前給老爺瞧病的常大夫來。他說的倒是跟張大夫一樣,就是開的那藥,也都差不多。”林樂容聲音很低,有氣無力似的。
張大夫聞言微微一笑,眼中倒是十分鎮靜。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