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一腳踢落守東位之人,側身躲過另一人攻擊,扣住他的手,搶過劍,回身劃傷第三人的手背,而後將劍射向第四人,趁他格開飛劍之際,他一掌打向第五人胸膛,然後安然落地,動作一氣呵成。
唐祥雲差點鼓掌叫好,羅炎的身手之快,恐怕無人能及,更令他意外的是,惜兒識劍能力之高,竟可輕易瞧出破綻。
他聽見詹鴻達嘆息道:“當初見他是練武奇才,才收留了他,沒想到如今卻……唉……”
這時地上的五人再次拿起劍,連影澄也要上前……
“這是怎麼回事?”
大家全轉向怒氣衝衝的鄧老,只見他手中拿著一隻木盒,氣憤地走來。
“我教你們劍術,可不是要你們自相殘殺的。”他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怒氣。
“他是叛徒。”其中一人吼道。
惜兒放開羅炎,急道:“不是,你們誤會了──”
“昨晚羅炎去了劉知縣府邸。”詹鴻達打岔。
影澄緊接著道:“昨晚我看見羅炎出山莊,擎山跟著他,而我也因為好奇而隨後跟著,我們瞧見他人了劉府,許久未出,擎山忍不住便想進去一探究竟,沒想到卻被守衛發現,所以我就現身幫忙,可沒想到衛兵卻愈來愈多,擎山為免兩個人都被困住,於是他助我逃回,可是他卻因此被抓住了。”她的手臂也因此被劃傷。
當她負傷逃回的時候,一路上盡是憤怒,她從來沒想到羅炎會是這樣的人,雖然她不願承認這樣的事實,可是,他三更半夜到劉府,還能有什麼解釋呢?
“炎哥哥是到劉府查探梅姨是否真的在那兒?”惜兒上前一步說明。“而他會半夜去,是因為中午我掉到湖裡,他不放心我,所以才整天陪著我。”
“什麼梅姨?”詹鴻達蹙眉問道。
“就是炎哥哥的母親。”惜兒回答。
她這麼一說,詹鴻達立刻恍然大悟。“有下落了?”
羅炎頷首。“找到了。”
“說不定是他在騙人。”有人喊道。“誰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
他們自始至終都對羅炎的來路不清楚,而且他一副深沉的模樣,誰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是他們這群份子中唯一特立獨行的人,高深莫測,說不定哪一天被他出賣也不曉得。
“炎哥哥沒有說謊,而且他也不會勾結外頭的人。”惜兒為羅炎辯駁。她顯得有些生氣,他怎麼能認定羅炎一定有罪。
“你們殺來殺去就是以為羅炎去勾結官府?”鄧老喝道。“你們是腦袋出了問題是不是?盡在這兒說瘋話。”
鄧老一罵人,便沒有人敢再出聲。詹鴻達沉思一會兒才道:“看來是我們錯怪你了。”他看著羅炎,其實他也對影澄的話有些懷疑,但她說的如此罪證確鑿,他還能怎麼想呢?
羅炎沒有答話,只是默默地站在惜兒的身後。
影澄輕鎖眉宇,她鬧了一個多大的笑話啊!她怎麼曉得會突然冒出個羅炎的母親,事情怎麼那麼巧?她轉過頭去,咬著下唇。
其他人一見莊主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麼。唐祥雲開口道:“說來說去,都是一場誤會,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擎山救出來再說。”
旁人立刻附議著點頭,時間拖得愈久,擎山就愈危險。
“可能還得麻煩你了,我知道方才錯怪你是我們沒先問清楚,你別放在心上。”詹鴻達對羅炎說。
羅炎只是輕點個頭,仍然沒有答腔,這些事他不放在心上,他早知道他們並不是很信任他,畢竟他和他們的背景是截然不同的。
“好了,別再淨說些廢話,救人要緊,怕劉知縣已派人通知公公,那可就麻煩了,到時救兵一增多,更難下手。”鄧老說。“先去書房商量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