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來看看羅炎的傷。”影澄先開口。
“方才真是對不住。”顧擎山也道:“只怪我不該在祥雲面前提起你的劍術,讓他興起一較高下的念頭,所以對你受傷一事,更是過意不去,特地過來看看。”
羅炎沒有回話,讓他有些尷尬。“你還在怪我?”
惜兒搖頭。“不是的,炎哥哥沒那個意思。”她頓了一下,熱誠道:“你們進來坐。”惜兒微笑地將手往前伸,想拉影澄入內。
影澄不著痕跡地避開她的手,說道:“不用了,我只是來看看羅炎的傷要不要緊。”
惜兒尷臉地縮回手,但這同時,顧擎山已踏入屋內,因此他也覺得有些困窘。
“反正來了,就進來嘛!”他圓場道。
“嗯。”惜兒對影澄微笑。
影澄猶疑了一會兒,才決定進屋,惜兒關上房門,四人便圍著圓桌而坐。
影澄自腰間拿出藥瓶。“這是金創藥。”她遞至羅炎面前。
“不用了。”他婉拒。
影澄輕蹙眉宇,縮回手。
“那可是影澄特地回房拿的。”顧擎山說道。
“炎哥哥敷過藥了。”惜兒解釋。
“不要緊吧?”顧擎山問。
“沒事。”羅炎回答。
“那就好,否則我的罪過可大了。剛才莊主知道這事後,還大發雷霆,他也禁止再有比劍之事重演,我想這樣對大家都好。”
惜兒贊同地點頭。顧擎山又道:“不過方才那場劍術比賽還真是精采,可惜的是你輸了。”他一副惋惜的模樣。
“羅炎沒有輸掉這場比賽。”影澄反駁。“只是因為……”她沒有再說下去,但眼神卻瞟向惜兒,眸中有絲怪罪之意。
“不關惜兒的事。”羅炎冷冷的說。
惜兒覆住他的手,輕輕搖頭,表示她不介意,羅炎的眼神頓時柔和下來。
影澄撇過頭去,不想看這一幕,因為那隻會讓她的心底更酸楚,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嗎?他的眼裡永遠只有惜兒,但為何她仍如此執著?
顧擎山掃視影澄一眼,說道:“不過方才真是太危險了,惜兒就這麼跑過去,我想阻止時已來不及。”
“我只是想讓炎哥哥停下來。”惜兒微低著頭,不知該如何解釋。
顧擎山不懂她話中的含意,他又道:“羅炎不見得會輸。”
“我知道。”惜兒頷首。
“那你為什麼……”顧擎山實在不懂。“你是說你知道羅炎不會輸,是這個意思嗎?”
惜兒點頭,影澄則輕鎖眉頭。“你怎麼會知道?你又不會武功。”
惜兒還沒回答,顧擎山已插嘴道:“是啊!我也很好奇。”他轉向影澄。“像方才惜兒就預測你會輸,若不是羅炎動作快,你可能就受傷了。”
影澄的臉色變得有些難堪,這麼說羅炎根本不是主動要救她的?
惜兒見影澄的臉色沉了下來,便急急道:“沒有,我只是胡亂猜的。”她並沒有要使影澄難堪的意思。
她連忙拿起桌上的茶杯,擺好在每個人面前。“喝茶。”她快速起身,將熱燙的茶壺拿起,想為每個人倒水,以化開現場的尷尬。
但她一緊張便出了差錯,倒出的熱水傾翻在杯緣上,使杯子倒向一邊,惜兒驚呼一聲,連忙放下茶壺,想拿起翻覆的茶杯。
“小心。”羅炎迅速扣住她的手。“會燙著的。”
“我來好了。”影澄拿起茶壺,扶正發燙的杯子,為每人注滿熱茶。
“謝謝。”惜兒鬆口氣,隨即又道:“我去拿抹布。”她得把濺在桌上的熱水吸起。
於是她匆匆起身,繞過小拱門和屏風,至內室隨手取了塊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