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陣勢,溫言唇角冷冷的勾起:“金先生想幹什麼?玩綁架?”
金老爺子笑了笑:“聽說你之前動了胎氣,我們家有個老中醫,擅長調理這方面的事,這幾天你就先在這裡住下,有需求可以和管家說。”
聽到這裡,溫言哪還有不明白的,這個金老爺子是不打算放她走。
要是留在這,孩子是安胎還是打胎更是未知,她可以想象,要是孩子不改姓金,金老爺子可能會一直把她扣在這。
“不麻煩金先生,我在別人家住不慣。”她冷冷瞥了一眼這些保鏢,眉頭擰緊。
保鏢有七八個人,個個身強體壯,這些人攔在她面前,強勢得不留出一點縫隙。
金老爺子面色寡淡,對著保鏢們道:“把謝小姐帶去二樓,喊唐醫生過來給她看看。”
溫言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喊醫生看看,這是打算就地解決孩子?
知道她心中所想,金老爺子威嚴的臉上浮現一絲殘忍:“謝小姐,你還有一次選擇的機會,孩子姓金還是姓顧,就在伱一念之間。”
溫言呼吸一窒。
她相信,只要她現在說孩子姓顧,金老爺子下一步就是除掉她的孩子。
她想過金老爺子的手段,但沒想過他會這麼殘忍。
孩子還未滿三個月,他竟然因為一個姓氏就隨意殺人。
忽然,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男人逆著光走進來,陽光刺眼,慢慢籠罩出一個頎長的身段。
陽光打在他的臉上,泛起凌厲的光,薄唇緊抿成一條線,下顎線被拉得像刀削般完美。
見到屋內的場景,顧瑾墨臉色微微泛白,三下兩步走到溫言身邊,將她護在身後,陰沉的眸色裡隱隱含著薄怒:“爺爺,您這是做什麼?”
這麼多保鏢出現在這,目的明顯。
想到自己晚來一步的後果,顧瑾墨護著溫言的胳膊顫抖了一下。
他本來要去見顧瑾驍,因為擔心溫言,他頂著受傷的身體出來。
爺爺的性子他知道,為了金家他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見顧瑾墨這麼護著溫言,金老爺子的臉暗沉下來:“我只是想讓唐醫生給她看一看,順便留她在這住幾天,你這麼護著她幹什麼?別忘了她現在和你沒關係。”
如果他是金湛墨,現在的溫言的確和他沒關係。
他回頭看了溫言一眼,她一臉堅韌,絲毫不見膽怯,見他看向自己,默默別開了臉。
顧瑾墨抿了抿唇,對著金老爺子說道:“她不習慣住別人家,孩子的事她自己會去醫院看,就不勞爺費心了。”
說完他對著門外抬了抬下巴:“天黑了,你早點回家。”
看到他護著自己,溫言面上沒有表露,心底卻五味陳雜。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鼻子莫名的發酸。
這種場景她曾經幻想過很多次,沒想到離婚後才實現。
她繞過保鏢,朝門外走去。
一步一步,沒有回頭。
金老爺子還想阻止,顧瑾墨再次開口,聲音冷得出奇:“如果爺爺做不到尊重她,那我也不必尊重您。”
金老爺子渾身一震。
不尊重他,代表他不會承認金湛墨的身份。
作為已經失獨的老人,最注重的就是血脈的傳承。
重孫和孫子,孰輕孰重他當即就做出了取捨。
算了,謝仙仙不肯讓這個孩子姓金,第二個,第三個孩子總不可能還姓顧。
他看著自己固執的孫子,幽幽嘆氣。
這孩子痴情得很,不肯相親也不肯和別的女人接觸,鐵了心想和這個謝仙仙白頭到老,偏偏這個謝仙仙又沒有復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