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兩儀劍法啊,武當的兩儀劍法,別的門派也有叫這個名字的劍法,師叔不會搞錯了吧?”那個NPC納悶極了。
“不對不對,昨天晚上樑……我師父給我看的比這個漂亮多了,你這是啥呀,簡單的跟江湖把式似的!”
“……!!”
於是漠寒又跑去拉住一個武當弟子,要求對方練兩儀劍法給他看。
“不對!動作看起來好像是那麼回事,但你怎麼好像吊著十八個水桶一樣,手上捏的劍訣也不是這個,手指不是往這邊放的,你眼神也不跟著劍走,轉身的時候袖子都飄不到那個高度……”
口胡,劍法跟不拿劍的手擺什麼姿勢衣服頭髮飄成什麼樣有關係嗎?還有兩儀劍法本來就是武當人人都會的武功,一點挨不上高深莫測的邊,丫的劍招本來就很簡單!
第三天晚上,漠寒劍法當然沒練成,謝紫衣盯著他看了半天,因為心情不算糟糕,只是將他趕走,又給了他三天時間。
於是武當弟子繼續倒黴中。
第五天傍晚,懸微真人又來敲南巖觀門了。
“掌教師兄我錯了,我不應該因為師兄反常就懷疑師兄病了,你是專心專意在教弟子劍法,我真的錯了,師兄我求你了,不要再這樣了。“
“……”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的謝紫衣。
然後是睡得正熟的半夜裡,忽然聽見異動,謝紫衣剛走出後殿,就看見三個白髮白鬚的武當長老苦著臉,撲過來拉他袖子,泣不成聲的叫道:
“掌教師兄,你想怎麼樣你直接說,我們都聽還不行嗎,嗚嗚,我可憐的徒弟還有徒孫。”
“他們都被折騰好幾天了,太可憐了。”
謝紫衣木然的跟著他們走出去,月光下,玄嶽觀大殿前面的空地上,正有十幾個武當弟子打著哈欠,一臉僵硬的反覆擺著兩儀劍法的姿勢,漠寒蹲在那裡,不停的點頭搖頭
什麼手臂抬得不夠高,回頭的角度不對,眼神瞄得不夠到位,絕對不是這個味道云云。
漠寒非常認真的在學劍法,怎麼辦呢,他就夜裡時間最多,沒課呀。
“掌教師兄,你教劍法,怎麼不給華凌秘笈,這樣學……”
誰練劍能比師兄練得好呀,更見鬼的還要好看,那能當飯吃還是當水喝,不曉得掌教師兄是怎麼跟那個玩家說的,嗚嗚,難道說,掌教師兄收徒弟不但教武功,連折騰武當派的習慣也要教嗎?明明就是練得很熟很會的劍法,被漠寒幾天挑鼻子挑眼的,搞得很多弟子本來會的劍法都不會了。
——他不是湛羅真人,到哪裡找劍法秘笈去!!
謝紫衣完全說不出話來。
當天晚上就在武當幾個長老寫滿控訴與無辜的眼神裡落荒而走,直接下了懸崖,闖進絕塵宮,不管聽到響動急惶趕來的侍女們尖叫聲,狠狠帶上門,用力得差點扯裂鮫綃垂帳,將聽到聲響迷迷糊糊從床上坐起來茫然看著他的湛羅真人揪起來:
“你給我滾回你的南巖觀去!!”
“啊?”
“不把你那個徒弟的武功跟腦子都教好,別下來找我了!!”
“咦?”
湛羅真人抱著謝紫衣飛速解下來扔給他的道袍,頭冠,拂塵什麼的,眨著眼睛站在門外的走廊上,慢吞吞的轉身看了眼擠在不遠處神色惶恐的侍女,以及黑沉沉的夜空,深秋的寒夜涼風沁骨。
“華凌,呃,叫漠寒吧,不是你瞧中的嗎?”
“……把你武當派那幾個師弟管好!!”
他的師弟怎麼了?每個都很好很聽他這個師兄的話呀?
湛羅真人慢吞吞的將衣裳穿上,理好頭髮,戴上青蓮冠,然後好整以暇的摸了摸鼻子:
“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