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估量下。”郝大壯如今管著酒樓,對這些東西比較熟悉。
糧草入庫完,天已經亮了。封大軍洗了把臉,就去了雲府。見到雲擎,就將一路上發生的事都詳細地告訴了雲擎:“從隆縣出來以後,那些盜匪聽到風聲都縮了起來。回來的一路上,非常太平。”有剿滅隆縣一千多盜匪的事在前,沒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去招惹他們了。
雲擎問道:“二‘毛’說你放了不少的盜匪?這是怎麼回事?”對外說將那夥盜匪都殺了,實際上西北軍只殺了四百多人。另外那些人,全部都放了。
封大軍面‘色’凝重地說道:“將軍,隆縣的縣令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齊整,對政務那是狗屁不通,他那官是‘花’錢買來的。上任以後就知道大肆斂財,當地的老百姓苦不堪言。有些老百姓活不下去到府衙向知府告狀,結果告狀的百姓不是死了就是被抓到大牢裡去。很多百姓被‘逼’無奈,為了有口飯吃才上山當匪的。”
雲擎沉默不語。
封大軍也是受過苦的人,他心裡同情這些被‘逼’無奈的人,可他知道這不代表他的做法就是對的。封大軍單膝跪在地上,說道:“將軍,是我的失職,請將軍責罰。”
雲擎神‘色’有些複雜,過了半響後開口問道:“有沒有留下後患?”以前,對雲擎來說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沒有灰‘色’地帶之說。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落草為寇,既然成了匪寇他們就該將之剿滅。可這段時間‘玉’熙一直跟他說,這些平民百姓也是可憐,只要沒做殺人放火傷天害理的事,能放一馬就放一馬。聽得多了,自然也受了影響。
封大軍忙說道:“將軍放心,沒有留下後患。”他肯定不會給將軍惹麻煩了。
雲擎嗯了一聲,說道:“回了軍營,自己去領二十軍棍。”不管什麼原因,放走了土匪,就是失職。
封大軍鬆了一口氣,說道:“是。”若是按照將軍以前的脾氣,他估計得去掉半條命。現在只二十軍棍,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被打了二十軍棍,封大軍被人扶著回了屋子。許武將一小瓶‘藥’遞給了侯軍醫。侯軍醫只用了一小半,然後將瓶子塞到自己懷裡。
封大軍趴在‘床’上,疼的齜牙咧嘴的。見到後軍醫的動作,他還是問了許武:“你這瓶‘藥’哪裡來的?”聽到是夫人賞的,封大軍朝著侯軍醫叫道:“侯大夫,你這就不地道了,夫人賞給我的東西你怎麼能拿走呢?”雲擎身邊人都有一個認知,‘玉’熙拿出來的‘藥’那都是好東西。
侯軍醫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只是拿去研究一下,下次換‘藥’就給用上。”楊師傅雖然醫術不行,但‘弄’出來來的傷‘藥’都是好東西。只可惜,楊師傅是個一‘毛’不拔的,想從他手裡‘弄’到‘藥’,難如登天。
封大軍苦著臉,等候軍醫走後埋怨起了許武:“你又不是不知道侯軍醫的‘尿’‘性’,好東西到了他手裡還有落嗎?”
許武笑著說道:“我向夫人給你求了‘藥’來,你還怪起我來了?這好人可真是做不得了。”侯軍醫是大夫,上‘藥’手法嫻熟,換其他人笨手笨腳,到時候封大軍還得受一番罪,這也是為什麼許武明知道侯軍醫是個雁過拔‘毛’的主也要將‘藥’‘交’給他。
封大軍也是隨口一說,哪裡真怪許武:“可惜這‘藥’的量太少了。”若是能多一些這樣的好‘藥’,那就能少死很多人。
許武收斂了笑意,感嘆道:“是啊,若是這些好‘藥’能多一些就好了。”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所需的‘藥’材太貴重,哪裡負擔得起。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許武立即換了個輕鬆的:“如今莊子上已經開始給軍營供應菜蔬了,現在的伙食比以前好了不少。”其實要說起來,也只比以前好了一些,變化不算太大。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