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海也沒瞞著曾晨芙,說道:“航哥兒晚幾年說親也無妨,可壯哥兒的親事得早些定下來。”他年歲漸大,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兩腿一蹬就走了。航哥兒有寧湛夫妻,不用他操心。可壯哥兒不成,若是他走了,寧湛夫妻可不好插手壯哥兒的事。
曾晨芙是個通透的,當下就明白了寧海話裡的意思。雖然這今年寧海一直在調養身體,但隨著年歲的增長身體還是越來越差了。他有這個擔心,也在情理之中。
“爹想該給阿壯選個什麼樣的?”這樣,她心裡也有個數。
這些寧海也認真想過:“家世差些無妨,但品性要好,也得聰慧能幹。”說完,寧海又加了一句:“大兩三歲也可以。”女大三抱金磚,女方大就能早些成親了。
曾晨芙點頭道:“好。”
過了段時間,曾晨芙出門應酬就將要給壯哥兒相看的話透出去。這樣,若有合適的也會給她遞話或者幫著推薦。
這日,曾晨芙正在家裡帶孩子。丫鬟急匆匆地進來,與她說寧遠航跟壯哥兒兩人鼻青臉腫的。
到主院的時候,就聽到寧海說道:“被人打成這樣,還有臉回來。”
曾晨芙其實已經猜測到兩兄弟是跟人打架,就是不知道跟誰打架了。
寧遠航說道:“祖父,那三人被我跟大哥打得抬回去了。”軍中這幾個月,可不是白呆的。論打架,同齡人沒幾個是他對手。
心裡打了個突,曾晨芙疾步走進去問道:“你們打的誰?”
聽到兩人打的是忠勇侯府等幾家的紈絝子,曾晨芙鬆了一口氣,問道:“為什麼打架?”
寧遠航說道:“我跟大哥去酒樓吃飯,要了個包廂。這幾人一定要我將包廂讓出來,我不願,就打起來了。”
兩人在桐城被曬得黝黑,跟鄉下小子似的。又因為熱兩人穿的是青色的細棉布衣裳,然後沒戴貴重配飾,身邊又只帶著兩個小廝。讓這三個紈絝眼拙,以為兩人是沒什麼背景的。若不然,也不敢跟他們搶包廂了。
曾晨芙訓斥道:“雖然對方挑釁不對,但你也不該動手?”
寧海說道:“被挑釁還不還手,那是慫蛋。”若被人欺負還忍氣吞聲,回家他非得用鞭子抽死兩人了。
曾晨芙沒吭聲了。
寧湛知道這事,笑了下道:“打就打了,誰讓他們出言挑釁。對了,傷得怎麼樣?”
“崔家的七少爺估計要在床上躺兩個月,另外兩人可能也要養上十天半月。”相對這三人,壯哥兒跟寧遠航的皮外傷就不算什麼了。
寧湛說道:“明早讓管家給三家送份禮過去吧!”不過是打了三個紈絝,不算什麼事。不過畢竟將人打得那般重,若是沒表示就顯得他們太跋扈了。
曾晨芙點了下頭:“夫君,遠航這性子還是太跳脫了些,還是得好好管束。”
寧湛笑著道:“他行事有分寸,你不用為他擔心。”
兒子都是當爹的教,雖然曾晨芙有些不放心,但也沒再多言。
臘月的時候,壯哥兒收到了桐城送來的喜訊。妞妞生了,生了個大胖小子。
寧海聽到這訊息,笑著與肖氏說道:“如今我也升級,做曾外祖了。就是不知道壯哥兒什麼時候成親?”
肖氏道:“壯哥兒還小呢!”
“就怕等不到他娶親生子了。”說這話的時候,寧海有些傷感。入冬時生了一場病,到現在還沒好利索。
肖氏道:“別胡思亂想了,你一定能看著阿壯跟遠航娶妻生子的。”
寧海說道:“我也希望了。對了,這麼長時間兒媳婦那兒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肖氏寬慰她道:“你放心,阿芙一直將這事放在心上,不過暫時沒尋到符合你要求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