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負什麼責?
溫言呼吸一滯,笑著打哈哈:“不用了吧,咱們都離婚了……”
“孩子總得有爸爸。”顧瑾墨語出驚人。
溫言心口猛的一跳,唇角僵硬:“什麼?”
她驚慌的樣子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小鹿般純澈的眸子滿是驚恐,一個勁的躲閃,像做了什麼虧心事。
這樣子的她倒是少見。
顧瑾墨低聲輕笑,忽的起了逗弄的心思:“明面上的意思。”
難道他知道了?
溫言表情呆滯,就這一瞬間,腦海裡響起很多拒絕的話。
就在這時,顧瑾墨又道:“這麼多人想當孩子爸爸,多我一個不算多吧?”
他語氣頓了頓,唇角譏誚的勾起:“這樣算不算你心中負責的男人?”
聽到這譏諷的話,溫言沒有生氣,反倒鬆了口氣。
挺好,只要不是和她搶孩子,怎樣都行。
“我剛剛說錯了,你挺負責的。”溫言唇角的笑漾開,殷紅的唇瓣嬌豔欲滴,“你對別人負責就行了,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還有,孩子以後不會有爸爸了。”
聽到那句不會有爸爸,顧瑾墨的心臟驟然像被針紮了下。
溫言笑得張揚,眼底卻不帶絲毫的笑意,渾身上下都寫著拒絕。
不會有爸爸,為什麼不會有爸爸?
難道那個野男人不是劉燦陽,也不是南宮夜?
想到母親驟然變化的態度,還有剛剛她的驚慌,有個答案呼之若出。
“孩子是我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顧瑾墨的眼底波濤詭譎,語氣顫顫悠悠,眼睛一瞬間亮得可怕。
孩子是他的,如果不是他的,媽不會把財產都給她。
緊張,激動一瞬間溢滿了胸腔,顧瑾墨唇角勾起,笑容在唇角肆意的綻放。
“是我的……真好。”
“不是。”溫言打斷了他的幻想,“不是伱的。”
“不是?”顧瑾墨欺身上前,眯了眯眼,忽的抓住了她的手腕,“那我們去問問醫生,孩子幾周了,什麼時候懷的,是不是我的,一推算就知道了。”
他敢確定,孩子就是他的,就是那一夜有的。
聽到他要帶自己去醫院,溫言連忙掙脫他,驚慌道:“顧瑾墨,你別逼我!”
聽到她嘶啞的吼叫,顧瑾墨心一軟,放開了她的手,柔聲道:“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懷孕了?”
告訴了又怎樣?能改變什麼?
蘇淺淺是存在的,奶奶的死也是真的。
看到他異常開心的模樣,她眼睫低垂,鼻子一酸。
要不是蘇淺淺插足,要是奶奶還活著,他們一定共同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這個孩子也會活在沒有仇恨,沒有算計的家庭裡。
可惜沒有那麼多如果……
在離婚的那一刻起,孩子就沒有爸爸了。
她已經傻過一次,不可能再蠢第二次。
她狠心的咬了咬舌尖,疼痛讓她慢慢清醒。
她輕輕抬眼,唇角上揚,漫不經心的嗤笑:“別自作多情了。”
顧瑾墨的笑僵在了臉上。
她的話猶如肆意的刀鋒,劃過了靜謐的空氣,狠狠刺在了他的心尖。
溫言斜睨著他,語氣冰冷而譏誚:“你和蘇淺淺聯手害死了我奶奶,你是我的仇人啊,我怎麼會懷上仇人的孩子?”
她漂亮的臉蛋漫上淡薄的笑意,烏黑的眼眸裡,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冷漠而疏離。
顧瑾墨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不放過她每個細微的表情,卻發現她眼神凌厲而冷漠,透著徹骨的恨意。
他薄唇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