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溫言。
「爸,她不是我們家的人,憑什麼來參加我們的家宴?」謝秭歸指著溫言,氣得渾身顫抖。
要不是溫言,她也不會從山上摔下來。
「二哥,求求你們,讓她走吧,我不想看到她……」謝秭歸淚流滿面,哭得梨花帶雨。
謝一霆皺眉,看向溫言。
謝懷遠也看向溫言,有些為難:「溫小姐,對不起……」
這是趕她走的意思。
溫言抿緊嘴唇,心臟猛地一陣抽搐。
真可笑啊,她剛剛找到自己的家人,現在家人就對她揮起了鐮刀。
明明手機裡有親子鑑定結果,但她卻覺得無比燙手。
看著謝秭歸滿臉淚,謝家人關心的樣子,溫言輕笑一聲,只覺得一切都沒了意義。
是謝仙仙又怎麼樣呢?這個家還有她的位置嗎?
謝秭歸受傷明明和她沒關係,但她一句話,所有人都覺得是她的錯。
今天是謝家人的家宴,她的確不該來的。
她挺直了脊背,嘴角掛著得體的笑,朝門外走去。
見到她這樣,謝一霆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麼,又看了一眼謝秭歸。
歸歸現在情緒很不好,不能再受刺激了。
反正血緣鑑定結果還沒出,等出了他再好好道歉吧。
看著溫言朝外走,謝一哲快步走過去攔住她:「等一下。」
他看向謝懷遠,沉聲說道:「爸,溫言不能走。」
謝秭歸的臉立馬白了一個度。
謝懷遠的臉很快沉了下來:「阿哲,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我知道。」謝一哲溫柔的看向溫言。
他想到那天問溫言,為什麼不去找自己家人,她說自己是被拋棄的。
他不想她真的成了被拋棄的人,更不想讓她寒心。
今天是他讓溫言過來的,那他就會護住她。
謝懷遠不滿的呵斥:「歸歸說得沒錯,今天是我們的家宴,就算小野認她做妹妹,也有個規章流程,你現在留她是什麼意思?」
「爸,雖然我不喜歡她,但大哥既然這麼護著她,那就讓她留下來吧……」謝秭歸語氣緩了下來,「我沒關係。」
明明是善解人意的話,卻被她說得委屈至極。
「原來她是溫言啊,那不是顧瑾墨隱婚的妻子嗎?」
「她算哪門子謝家人啊,參加我們的家宴不尷尬嗎?」
「她不尷尬我都替她尷尬了,我要是她,我現在就會找個洞鑽下去。」
「尷尬什麼,謝家的家宴,能進來當然死皮賴臉都要留下啊。」
其他人七嘴八舌,所有的苗頭都往溫言身上丟。
謝小雨就站在旁邊,推搡了溫言。
「喂,我要是你,早就扭頭就走了,留在這等著被羞辱嗎?」
謝一哲冷瞥了謝小雨一眼,對著謝懷遠說道:「爸,溫言她不是別人,她是我們謝家的人。」
「什麼?」謝懷遠瞪圓了眼,不懂這個一向懂事的大兒子怎麼忽然轉了性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在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謝一哲笑眼彎彎,說出了心底一直想說的話,「爸,溫言才是仙仙,是我們找了二十多年的仙仙。」
一語激起千層浪,謝一哲的話音剛落,不光謝懷遠,旁邊站著的楊微微也吃了一驚。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楊微微。
溫言是謝仙仙,那楊微微呢?
這一齣戲看得在場的人都糊塗
了。
溫言詫異的看向謝一哲,沒想到他也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