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六大中草藥店的代表彼此交換了一下眼色,沒有否認羅翰的話。
確實,德躍或者在鎮江這片地帶還有點小小的影響力,但又哪裡比得上他們這種全國性的連鎖藥材店?
如果羅翰手裡暫時沒有某種藥材,不管是跟他們六家的哪一家暫借,只要以百年以上的藥材做抵押,或者是讓出“玉膚”的幾次免費的份額,相信上面的大老闆一定會發動所有能夠發動的力量去四處收購藥材,哪裡還輪得到區區一個德躍?
而如果,六大中草藥店都搞不到的藥材,區區一個德躍就更不用指望!
其實戴京也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先前會大著膽子向泰寧老僧提出疑問,最主要還是因為帶來的東西無一中選,而且明明篤定一定會被選上的血竭也被淘汰,此行的任務無法完成,無法向上面的大老闆交待。
眼下見羅翰僅憑三言兩語就成功地把六大中草藥店的代表人拉攏過去,對自家公司流露出幾分不滿和敵意,戴京心裡不免有些懊悔,也及時地恢復了原有的冷靜。
當然,在懊悔的同時,戴京心裡也愈發地惱怒。
若不是羅翰咄咄逼人,絲毫不給他緩衝的餘地,一向口齒伶俐的他又何至於被擠兌到得罪六大中草藥店的地步?
冷哼一聲,戴京陰陰地看著羅翰,緩緩地道:“姓羅的,我還是那句話,口說無憑!仁心堂和桂枝堂他們只能證明你們共進營銷以往的信譽,卻不能保證你們以後不會做這種以次充好的事!除非你現在就能拿出相應的血竭,否則,我就有理由懷疑,你是在譁眾取寵!”
羅翰微微地皺起眉頭。
爭執了這麼一圈,結果又回到了原點上。
看來,這個戴京是對金山寺的積分很執著啊!
不然,那近200斤的血竭,就算不賣給金山寺,也一樣可以賣給其他的顧客啊,犯得著吊死在一棵樹上?
如今的野生血竭,在中草藥市場上的搶手程度,也就比野生人參和冬蟲夏草差一點點。這個德躍藥材,如果連這區區的200斤市場急需的野生血竭都找不到賣家,那這家公司也不用開,直接關門結束算了!
正思索著,羅翰突然聽到19號展覽位上,一個略為年輕,應該是助手身份的聲音,在低低地問自己的上司:“頭,戴京今天是怎麼回事?以前他們又不是沒有被淘汰過,犯得著這麼不依不擾地找外地人麻煩?我記得去年10月份的時候,戴京也有一項藥材雖然品相不錯,還是輸給了同仁堂,那時沒見他有什麼意見?”
原來這德躍以前也曾經被人比輸過!
羅翰頓時來了興趣,略略集中了一部分精神,想聽聽這個“頭兒”是怎麼回答。
“這肯定不一樣了。他們德躍的老闆家裡最近出了點問題,急需要明軒大師的法器來走關係,為了這批血竭,他們已經花費了近百萬元!你以為為什麼在場的其他供應商沒有提供血竭?不就是全部被他們收購走了!”另一個略為老練的聲音很快響起,當然,依舊是低低的,也只有羅翰這樣的耳力,或者是金山寺的這幾位老僧能聽得到。
為了救人?
羅翰的眉頭再度皺了皺。
如果是為了救人,那自己這麼咄咄逼人,似乎有些過份。
才一動念,那年輕的聲音又再度響起,頗有些驚訝:“德躍出了什麼問題啊?不會又是那個好色的戴球球禍害了哪家人的閨女,然後撞到了鐵板吧?”
“哼!”老練的聲音冷哼一聲:“這回你只說中了一半!那姓戴的是相中了某個美女,正打算禍害,不過禍害未成,反被對方反制,如今中了邪,神魂不清,被保鏢們牢牢地盯在家裡,哪裡都不能去!聽說,那個美女就是本市胡書記夫人的遠房侄女,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