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流轉出華美的光斑,與此同時清了清嗓子再次說道,“她,是紅瞳之人嗎?魔女。”
“嗯,但請主教小姐不要以魔女來稱呼這個孩子。”只覺命運以誠懇的語氣回應了對方的話語,隨而擦肩過雪凌的身旁徑直走到長桌前,雙手隨性地撐起桌面,銀瞳淡然地注視著那女人,其中卻充斥著嚴肅的色彩,而長久才以不大肯定的沉悶男聲詢問道,“我只想知道,你們修道院,是否能收留這個孩子。”
“很抱歉,我們這裡可不收留罪孽的雜種啊。”原本平靜而溫和的女聲卻多了些滲人的寒,碧藍的眼眸饒有趣味地審視著那高挑男子,無法看透般咧嘴一笑,雙手換做撐桌的姿勢使那蒼老的身形站起,雙眼打量著那靜靜站於角落的女孩,隨刻強以如毒蛇般蠱惑的聲音對她敘述著,“孩子,很想洗清罪孽來到神的懷抱中去吧,我可以幫助你啊。。。。。。怎麼樣?我們來做個交易吧,神永遠會眷顧你的,孩子。”
“你。。。。。。雪凌!”沉悶的男音卻不同於往常地倉促發顫,命運仿若根本就沒意料到此等情況的發生,充斥著擔憂及惘然的銀瞳注視到那女孩似乎因此而呆滯地站在那出不知所言,那冷光乍然於雙眼流露,幾乎是在一瞬之間掏出腰間的左輪手槍快速轉輪抵住那女人的額頭,四周頓時瀰漫著濃烈火藥氣息,只覺那男子如警告般地緩緩道來,“請主教小姐您停止敘說,不然,槍口無情。”
“是違背神學的機械類兵器啊,好,好的。。。。。。我停止啊,不過,那位小姐也總有一天會回來找我的,對吧?”如在點悟什麼般注視著雪凌微呼氣忐忑地說道,女人隨刻便顫巍巍地癱倒在長椅上喘著大氣,待槍口遠離額頭回歸那男子的腰間時,碧藍雙眸依稀可視見兩人即將離開的背影,卻又毫無節制地發出尖銳而可怖的獰笑,似乎要穿透心扉留下難以忘卻的可悲記憶,隨著笑聲那顫抖的女音間續地傳來,“是啊,是啊!啊哈哈哈哈哈,一樣的傢伙,一樣的。。。。。。”話語之間,兩人的身影也已遠離了教堂,只留下那女人顫抖著的獰笑。。。。。。
“出去後,請務必忘掉這裡的一切。”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中卻多了些煩厭之意,銀眸沉靜地注視著身邊的女孩似乎將要看透她一樣,代表罪孽的暗紅瞳孔在一瞬之間與對方的眼眸相對視,只覺那男子輕蹲下身雙手抓緊雪凌瘦弱的臂膀,卻只是無言的對視長久,似乎不知應該說些什麼話語,待雪凌恢復平靜之色茫然地點頭示意,才快速站起身,自我的手緊緊握住那冰冷的小手,耳畔卻悄然聽聞到了那空靈而略微沙啞的女孩聲音,“命運先生,您是否覺得,我是一個累贅?”
“……並不。”冰冷的聲音中卻夾雜了幾分溫度,似乎因對方突兀的此話而不由一愣住,命運在長久以後微微搖了搖頭,只覺那銀瞳戛然縮小了幾分,其中隱約流露出詫異及憂愁之色,同時低聲儘量以溫和的嗓音在雪凌的耳畔訓誡道,“每個人都有自己活著的理由,你也是,同樣。”
“是這樣嗎?我明白了。”毫無任何感情的聲音略顯沙啞,那紅瞳淡漠地注視著身邊高挑的男子輾轉出血色的芒光,身穿的那黑色哥特系連衣裙自然地隱現出絲絲褶皺,隨著微風而揚起一個有節制的角度,蒼白的臉龐忽而感受到冰涼的觸感,只覺天空中倉皇地墜落下水滴,劃過臉龐形成斑駁的水花繼而滲透入面板帶來絲絲微涼。
不由伸手望向天空呆滯小許,而突如其來的雨滴卻越來越繁密地從空中落下打在地面上匯聚成流,霏霏的雨水順著寬大的帽簷流淌而下,那雙紅瞳偶然瞥視到銀髮男子的衣物因浸溼而黏連在略加消瘦的身軀上,頭頂的毛髮無力地垂落翹起,隱約透露出玲瓏有質肌肉質感的腹部被一層衣物所掩蓋,而那身影卻不免帶著些同類人的孤苦及落寞,這完全一反常態的心靈交融,卻仿若使人忐忑不安般詭異地在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