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年過半百,此時又是天寒地凍,萬一有個閃失如何是好?兒臣雖不才,但為了父皇和大戎兒臣便不怕了。若兒臣不能勝利歸來~~”拓跋玨的話被打斷。
“玨兒,你有這份心就好。想做就去做吧,將來這個天下也是你的,提前歷練一下也好。你去將你剛才的話說給你父皇聽,其餘的我來想辦法。”辛情說道。
“母后,您同意了?”拓跋玨問道。
點點頭,辛情說道:“母后也希望玨兒坐穩江山,此去雖冒險,但是,不是有句老話嗎,富貴都是險中求來的。若這個軍功被人搶了,你將來登基怕是不會坐的那麼穩當。再者,你代父皇出征,勝了當然好,敗了也讓父皇知道你對他、對國家的一片忠心,將來他也放心將江山交到你手裡。”
“謝母后。”拓跋玨說道,站起身坐下,看看辛情的臉色:“兒臣此去,不能日日侍奉母后身邊,母后要保重。”
“好,母后等著你凱旋。”辛情說道。
拓跋玨告退出去了,辛情閉目沉思良久。
晚上,辛情昏迷不醒,睡了兩天,拓跋元衡才改了主意,下旨讓太子代聖駕親征。大軍出京的那天,辛情醒了。從手腕上褪下那串帶了二十幾年的血珀念珠讓福寧急速到城外交給太子。
拓跋元衡回宮來到坤懿殿,見她正神清氣爽地坐著喝茶。
“睡醒了?”拓跋元衡除了斗篷,在她身邊坐下。
“兒子出征這麼大的事要是還睡著就太過分了。”辛情說道。
“朕就知道你裝的。達到目的高興了?”拓跋元衡橫她一眼,眼睛裡有無奈。
“果然哪,二十多年了,還不信臣妾會有好心。”辛情嘆口氣:“虧臣妾還擔心著天寒地凍的皇上龍體的重要呢,看來,又白費了。”仍舊悠閒得喝茶。
“哼,別跟朕陰陽怪氣。”拓跋元衡哼了一聲。
辛情低了頭笑了。
因為有戰事,宮裡的歌舞宴樂全部停了。年的味道也淡了,心月心朵說宮裡冷清要去宗府湊熱鬧,辛情準她們去了。不過,元宵節,宗家進宮請安辛情才知道,這兩個丫頭肯定跟著去前線湊熱鬧了。三個女兒都不在身邊辛情有些擔心。
前線南國軍營大帳裡。
角落裡,一個女孩直愣愣地站著,只有眼珠骨碌碌地轉來轉去,大帳正中的書案邊,兩個年輕人正商量軍報。商量完了看向女孩,笑了。
其中一個笑著走了過去:“真是絕色,沒想到北國還能有如此美貌的女人。還是不肯說你是誰?不肯說,本王就帶你回去做側妃了啊。”笑得不正經。
門外傳來一聲“有密報”的聲音。
“進來。”年輕人收了手,看那進來的黑衣人:“什麼?”
那人拿了小小的白紙奉上,兩人看完了,皺了眉。揮手讓那人出去了。
“大戎皇后彌留。”年輕人念道,邊念著還用餘光看女孩的反應,果然,她眼中有淚流出來了,杏核眼裡是滿滿的哀傷,嘴裡喃喃說著:“母后~~”
“母后?果然是公主殿下。失禮了,公主殿下。”年輕男子蹲下身,看著她。
聽了他的話她也不做聲,只是哭。
年輕男子皺了皺眉,稍稍靠近了些。
結果——
他的脖子忽然被她不知道哪裡抽出來的短匕首抵住:“站起來。”
“謀殺親夫?”男子笑了,輕鬆得很。
刀用了力,將他的脖頸上劃出了道血痕,他皺了皺眉:“果然是蛇蠍皇后的女兒。”
“少廢話。走,詛咒我母后,這只是小小的懲罰,若這訊息是假的,我就將你碎屍萬段。”心月說道,看向帳中那個滿臉烏雲的美男:“你要是不想他死,就老實點,否則,死了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