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咬著牙一聲不吭,鳳闌夜看著眼前的女人,知道她是不可能會說的,也許她說了也是一個死字,所以乾脆什麼都不說了。那就說明背後的人很厲害,那人究竟是誰?
正想得入神,昊雲帝凌寒冷酷無情的聲音響起。
“來人,上夾棍,朕就不信你不交待!”
昊雲帝那張陰鷙的五官,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嗜血殘忍地開口。
夾棍是夾手指的,十指連心,一般人根本受不了,不知道她會不會交待。不過看著這樣子的皇上,鳳闌夜還是從心底躥出來一股陰冷的涼氣。自古帝皇都是殘忍的,聽到和見到是兩回事,此刻親眼目睹了昊雲帝的殘忍,還真讓人心驚膽顫。這木棉再怎麼樣,也是他的妃子,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若是真的觸犯了他的權威,只怕死得就很難看了。
昊雲帝話音一落,便有人拿了夾手指的夾棍上來。
把木棉的一雙手往那夾棍塞,很快便準備妥當,木棉睜著一雙大眼睛,臉色猙獰地怒視著昊雲帝,尖叫起來:“你會遭到報應的,你會有報應的,我死了你也完蛋了,別想好過。”
她吼叫完,夾手的侍衛已用力地拉起夾棍,一時間尖叫聲衝破了冷宮,響徹雲霄。
再看木棉竟然生生地被夾昏了過去,她的臉色很白,垂搭著腦袋,一點反應都沒有了。昊雲帝並不心疼她,也不理會他,命令下去:“潑醒她。”
“是,皇上。”
立刻有人端來了一盆水,當頭淋了下去,那水浸透著臉頰,混合著血液,滴到手指上,手指上的痛傳來,她慢慢地醒過來,睜著眼睛望著殿內的人,輕輕地呻吟。
“你們都是魔鬼。”
她話音落下,昊雲帝絲毫不放過她:“你到底說不說,是誰指使你如此乾的?”
他話音一落,那木棉掙扎著笑了起來:“好,我說,我說。”
她睜開只有一條縫的眼睛,眼裡是陰沉狡詐的光芒,唇角一勾叫了起來:“是齊王,是齊王指使我這麼做的,他想當皇帝,所以指使我勾引瑞王的。皇上大概不知道吧,我是雲鳳國的五公主,他說他當了皇帝后,就讓我回雲鳳去,你說這事我幹不幹,幹不幹?”
木棉話音一落,昊雲帝的眸光便落到了南宮燁的臉上,南宮燁面容沉冷,罩上了一層殺機,就那麼定定地望著木棉,一聲不吭。
而昊雲帝也沒有說話,只有鳳闌夜站了起來,徑直走到木棉的面前蹲下來,唇角勾出似笑非笑的笑容,慢騰騰地開口。
“你說是齊王指使你勾引瑞王的?”
“是,是他指使我這麼幹的。”
木棉堅持著,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她就是一口咬定了是齊王唆使她的,看他們怎麼辦。讓他們自相殘殺吧,她不得好,他們一個個的都不得好,誰都別想好過。皇帝是嗎?王爺是嗎?他們就是一幫強盜,如果不搶了雲鳳,她會受這些苦嗎?會嗎?既然她不好過了,憑什麼讓他們好過呢?
“那麼齊王是何時何地與你見面的?”
鳳闌夜臉上罩上冷霜,她竟然膽敢誣陷南宮燁,好,真是太好了,木棉我一定要讓你交待出背後的指使人!
“幾天前的晚上,他進宮來找我,與我達成了這樣的協議。”
木棉認真地回答著,似乎煞有其事,鳳闌夜唇角一勾冷笑,纖手一伸用力地捏著木棉的下巴,沉聲開口道:“你大概忘了,我和齊王剛剛大婚不久,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又怎麼會進宮來找你,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在撒謊。”
木棉一聽鳳闌夜的話,連連地搖頭道:“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
“其實幾天前見你的另有其人,是不是?”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