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譏諷的笑,手指也掐算起來。
首先,賈寶玉不是灌愁海的人,沒有灌愁海那種恐怖的根基;
其次,賈惜春為了賈寶玉拼命,這點就有趣了,需要多考慮一些。
楊當然不會認為賈惜春和寶玉有多深的感情,對普通人來講,兩人的血脈相連,感情也是可以拼命的那種了,可是對賈惜春來說,寶玉只是無數年裡的一丁點兒的時光,達不到那種可以捨生忘死的程度。
那麼,就只剩下唯一的可能性了。
“空虛,寂寞,冷嗎?看來灌愁海的日子,不好過。”
楊也活了很久,作為帝王,很理解賈惜春的孤獨和寂寞,他曾經自稱寡人,到了現在,卻從不自稱寡人,寡人這個稱呼,讓他的清冷寂寞感覺加深了一層。
孔聖、無天,還有道家的老子在楊的身邊出現,對視了一眼,孔聖搶先道:“啟奏陛下,咱們是不是跟著出手?賈惜春,或許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無天跟著道:“我倒是更心疼寶哥兒,他的簡體字,不錯。”
楊聞言,神秘的笑了;
孔聖聞言,卻是雪白的鬍鬚顫了一下,儒雅的文人第一聖,此時,一雙同樣儒雅的眼睛有如虎目,帶著殺機盯向了無天上古佛。
寶哥兒的簡體字能瞞過天下,當然瞞不過他們這種頂尖的聖人,再加上作為陰司之主有資格成就文人第十聖的《子不語》,孔聖是真的心疼寶玉,想寶玉能更進一步。
而無天上古佛,明著是說心疼寶哥兒,
事實上,
卻是在說他孔聖懷有私心,一切勸諫都不可信!
“都說佛門四大皆空,老夫看來,此言大謬啊。”孔聖不軟不硬的紮了一句。
“佛門是四大皆空,我無天又不是。”
無天上古佛的腳下出現一朵巨大的黑蓮,聲音也是不軟不硬,動作也是同樣的態度,明擺著:
要鬥嘴,隨便;
要開打,也隨便。
而此時,老子甩動手裡的拂塵,慵懶的打了個呵欠:“你們愛咋滴咋滴,反正老頭子不出手……
他們要是成功了,儒家多個厲害的文人,老頭子不喜歡;
他們要是失敗了,賈惜春這種可以做棋子的丟了命,老頭子也不喜歡。
隨他們去,成功也好,失敗也好,老頭子就當今天沒來,反正世人都知道,老頭子還在閉關呢。”
楊聞言,頭也不回的道:“過一陣子,你就該‘出關’了。”
“謹遵陛下聖喻。”
當老子甩動拂塵行禮後,楊停頓了片刻,抬手道:“這一次,不需要出手,”
“謹遵陛下聖喻。”
孔聖、無天上古佛,還有道家的老子同時行禮,楊既然開口,事情就成了定論,不需要多留,各自回各自的道場就好。
只是,老子離開的時候,忍不住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皇者威儀!
皇者謀略!
皇者大氣之風!
楊身為帝王,已經融合和吸納了文、道、佛三家的學識和道理,能統率三大教派的楊,想得比任何人都通透。
賈惜春是一枚不錯的棋子,然而楊考慮到了棋子的不確定性,棋子從來都是棋子,但是自己的還是對方的,根本沒法確定。
寶玉要是成功了,也確實是一柄利劍,然而這柄利劍的價值,不一定抵得過賈惜春的死。
所以,是生是死,自己拼搏!
楊這次使用的,是老子《道德經》裡的‘無為而治’。
“只是,苦了寶哥兒。”
孔聖看向寶玉的方向,又嘆了一口氣,身形飛快消散。
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