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位道君一臉悔恨。第一個出手的人固然壓力最大,但是選擇的餘地也最多。
他剛想起謝小玉是劍修。
劍修和人爭鬥全憑一口飛劍,飛天遁地同樣憑一口飛劍,除了飛劍,幾乎別無所求。
換成其他修士,第一個人給了一把飛劍,他可以給一件防禦性的法器,不管是盾、是甲都行。但是對劍修這樣做的話,不但不是善意的表示,反而是害人。
劍修之所以厲害,就是因為勇往直前,一切險阻盡皆拔劍破之,和敵爭鬥從不防禦,只有進攻。
陳道君看到這位道君一臉為難,心中異常高興,不過他並不會讓對方下不了臺。
過了片刻,陳道君就說道:“你老兄擅長鬼畫符,這小子一手劍符耍得倒是相當不錯,可惜他的符不怎麼樣。”
“制符不難,這不是太便宜我了嗎?”那位道君知道天底下沒這麼好的事,想有什麼樣的收穫,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我這裡倒是有點材料,還是現成的,正好給你用。”陳道君說著一攤手,只見他手裡抓著一把紅光閃閃的碎片。
“這……這不是那條赤螭的鱗片嗎?”那位道君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條大泥鰍被他們打得很慘,很多鱗片都碎了,回去之後肯定要換去一身鱗片,重長出新的。我覺得太可惜,就撿了回來。”陳道君毫不在意地說道。
羅道君和洛文清知道底細,全都別過臉去。
陳道君放蕩不羈,年輕的時候四處遊走,三教九流的人結識一大堆,也學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當中就有神偷門的一種絕技,可以妙手空空摸走別人的東西。剛才他們和那三頭大妖對峙的時候,這位道君高人就順手牽羊,在那條赤螭的身上摸了一把。他原本只是手癢隨便摸了一把,要知道妖族和人爭鬥,憑的是自身強橫,既不用法器,也不用兵刃,身上當然不會有東西。沒想到一把摸下來,居然摸到滿手碎鱗片。
這讓他心中大動。
人妖大戰的時代,龍鱗或許算不得什麼寶貝,但是現在天地間靈氣匱乏,這東西就稱得上是天材地寶,所以他乾脆偷偷摸摸地將那頭赤螭身上的碎鱗片全都掀了下來。在場這麼多高人居然沒有一個發現他乾的好事,可見他在這方面的造詣有多麼高深。
不過堂堂璇璣派長老居然將小偷的手法練得出神入化,絕對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所以知道內情的這兩個人都感到丟臉。
那位道君不可能知道這些內情,不過,他已經明白陳道君的意思了。
別看這些鱗片全都碎了,但這是從那條赤螭身上活生生掀下來的,生機未絕,以他的手法,完全可以將這些碎龍鱗煉成“生符”。
“生符”不同於一般的符,不但可以成長,還會自我演化,變得更加完美,更能自我修復。
“生符”並不是用來和人對敵,這太可惜了,它應該被煉化成為本命符篆,放在紫府中溫養。
謝小玉的那枚本命劍符還是從蘇明成手裡得到的,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經不太夠用了。
“貧道就出把力吧。”那位道君一口答應下來。
另外兩位道君也不能說什麼。雖然這位道君沒付出什麼代價,卻不能說他佔了便宜。煉製“生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用龍鱗煉製“生符”更是符道宗師才有的手段,他們都沒這樣的本事。
現在只剩下白髮老道。
白髮老道一臉無奈,更不知道能拿什麼東西出來。
“碧連天不是有一座玄磁山嗎?大劫一起,那東西總不可能帶著走吧?不如煉成一顆兩儀珠。”陳道君早就想好了。
老道兩眼一瞪,一臉不忿,但是過了片刻,他無奈地點了點頭。
玄磁山確實是好東西,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