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很幸福。可惜這種美滿只持續了兩年,一場病痛帶走了你的愛人。你的人生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青年喪偶,中年還會有個處在叛逆期,天天給你找麻煩的兒子,也就是我。”
周晉為的眼神變得陰沉,他不為所動的看著他,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周宴禮。
——
江會會是聽到動靜過來的。
恰好看見扭打在一起的二人,周晉為掐著他的脖子,拼命朝他臉上揮拳。
周宴禮被這巨大的衝擊摜倒在地上,臉頰腫了,嘴邊流血。
江會會急忙過去,伸手攔開二人。這會才看清,兩人身上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傷。
她被嚇到眼眶泛紅,讓他們別打了。看到她的出現,周晉為這才停了手。
江會會扶起躺在地上的周宴禮:“你還好嗎?”
他頭低著,模樣有些頹喪。
片刻後,搖了搖頭,說沒事。
全然沒了平日裡的吊兒郎當,像是一隻被反覆遺棄的流浪狗,一瘸一拐地走過去,把地上的圍巾撿起來,仔仔細細地拍乾淨上面的灰,重新圍在脖子上。
江會會看著他臉上的傷:“疼不疼?”
他還是搖頭,來來回回都是那一句,我沒事。
江會會看他眼睫垂著,深邃的眼眸在夜色襯托下,顯出幾分不知所措的落寞來。
怎麼可能沒事,都流血了。她還要繼續開口,卻被他打斷:“你先回去,不用管我,我自己去酒店就行。”
他走了幾步,將書包拿走,掛在肩上。
聲音有些低啞,背對著他們離開。
以往那個意氣風發,桀驁不馴的少年,這會兒身子輕微佝僂,好像直不起腰。
走路也一瘸一拐。
黑色夜幕下,他抬手胡亂抹了把臉,不知道是在擦唇邊的血,還是臉上的淚。
江會會不安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猶豫的將視線收回,改為去看周晉為。
後者沒什麼反應,撿起地上的外套,臉色平靜的對她說:“走吧,我送你回家。”
一路上,江會會都沒說話,她深知這樣的情況下也問不出什麼。
——
周宴禮找了個最近的酒店,好在這個時候還不是特別嚴。他頂著臉上的傷,隨便衝前臺姐姐撒了會嬌,說自己被親爹揍了,所以離家出走,但是走得太急,忘了帶身份證。
帥哥在外總是會受到很多優待,前臺姐姐不忍心看著他流落街頭,所以給他通融,開了間房。
洗完澡出來,房門被按響,他拿著乾毛巾擦了擦溼發,走過去開門。
站在外面的是剛才那個前臺姐姐。
她遞給他一袋子藥,說是有人讓她轉交的。
周宴禮先是一愣,接過那袋藥,眉頭皺著,這麼晚了,她還沒回去?
他不放心,問她:“她是一個人來的嗎?”
前臺姐姐點頭:“應該是一個人來的,沒看見他身邊有別人。”
周宴禮眉頭皺得更深,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他隨手把毛巾一扔,換上鞋子就要出門。
前臺姐姐攔住他:“這麼晚了,你不好好休息,明天哪還有精神上課。”
他說:“我去送送她。這麼晚了,她一個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
前臺姐姐笑了:“誰說是女孩子了。”
周宴禮停下;“什麼?”
前臺姐姐說:“送藥的是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少年。”
她笑容花痴:“是你哥哥吧?你家的基因可真好,你還有其他哥哥或者叔叔嗎?能不能給姐姐介紹一下?”
周宴禮愣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