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不能參加,自然所有參加的人都是身穿道袍的道家人士。
可隨著時代的變遷,道家門派為了適應改朝換代的發展,在重新恢復採蓮大會後,很多修行人為了避世人耳目,更為了避當朝政府的忌諱,因此改穿普通人的便服,漸漸的,這便形成了一個採蓮大會各大門派心照不宣的規律。
可今天忽然又十幾個身穿道袍的道家修行人一路走來,這又如何讓他們不驚奇,不詫異?就連一開始就吹鬍子瞪眼睛的張存義和嶽盛也忍不住一愣,心中暗奇。
可等這些人走近一看,他們才發現為首的一人容貌端莊,眉心一點硃砂痣,正是正一教掌門人張天師的姐姐張靈,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這群身穿道袍的,竟然是正一教的同道!閣皂宗雖然與正一教私下裡有不少齷齪事情,可這表面功夫還是做得很冠冕堂皇的,迎賓的兩名道人立刻迎了上去,較胖的一人單手施禮道:“原來是正一教的同宗來了,裡面請,快裡面請!”張靈身邊呼啦啦的跟著十幾個人,其中跟得最緊的一人是自己的徒弟鄒萍,鄒萍旁邊站著氣宇軒昂的王凌飛和一個容貌乖巧的小女孩,同樣也是一身道袍,正是之前與她一同監視李雲東家中的小師妹。
張靈看也不看他們兩人一眼,更不看全真龍門派和青城派等人,昂頭便往裡面走,帶頭的這副做派,其他人自然也有樣學樣,只有小師妹好奇的打量了杜飛、嶽盛、張存義等人一眼,然後吐了吐舌頭,飛快的跟了上去。
正一教等人的做派弄得原本想與正一教諸人客套一下的眾人們一個個神情尷尬,閣皂宗的人心中暗怒:好傢伙,我原本以為嶽盛夠狂妄了,沒想到這四川成都的張存義居然比嶽盛還狂妄!現在倒好,敢情最狂妄的還在後面!正一教乾脆誰也不理!仗著自己門派勢大就這樣倨傲麼?嶽盛和張存義兩人也是目光閃爍的盯著正一教的道士們,他們正要冷笑譏諷時,忽然又有一個身穿道袍的道士跟了上來,行色雖然有些匆忙,可這個道士眉清目秀,容貌俊朗,雙目如星,一看便知道是一個了不得的年輕高手。
他們定睛一看,只見這名道士身穿的道袍上鑲著金邊,胸前更是有一個黑白的八卦圖案。
杜飛一看,卻見這人正是在天瓏山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玉陽真人張天和!“嗯?張天和?他傷勢好了?”杜飛心中微微一愣,主動上前施禮道“張真人,別來無恙?”張天和呵呵笑著停下了腳步,說道:“原來是杜真人,幸會幸會!”杜飛笑道:“張真人為什麼走在最後啊?”一旁的張存義之前吃了張靈等人的冷遇,心中正十分的不爽,此時正好全部發作在了張天和的身上,他冷笑道:“莫不是因為天瓏山之戰後,張真人傷勢未愈?”天瓏山一戰被張天和視為奇恥大辱,他聽到張存義提起,頓時臉色微微一變,單手成掌的施禮道:“請問這位道友是?”張存義哼了一聲,說道:“成都青羊宮,張存義!”張天和微微一笑,綿裡藏針的反唇相譏道:“原來是天瓏山下被李雲東一掌送下山的張存義道友,失敬失敬!”張存義私下與李雲東交過手並且吃過虧的事情,他一直以為極為隱秘,沒有人知道,可沒有想到竟然被張天和當中點出。
張存義臉色一變,心中驚道:他怎麼知道的?!難不成是李雲東四處宣揚不成?哼,一定是這樣!這個卑鄙小人,老子今天一定要給他好看!俗話說,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修行人雖然講究清心寡慾,淡泊名利,可是他們對於自己的勝負名聲卻是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而且此時正是採蓮大會伊始,若是承認了這件事情,豈不是就承認自己矮了李雲東一頭?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的事情,向來自視極高的張存義